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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一審,節目都不錯。”
“我聽說要把《便衣警察》主演弄過去,演個小品什麼的?”馮褲子問。
“本子寫好了,過兩天我就聯絡胡亞傑,開始排練。”
“就一小品,沒別的節目?”
“……”
許非嚼著羊肉,看著倆人也沒掩飾的小心思,笑道:“劇組主創都得過去,咱們宣傳自己的電視劇,不用客氣,我專門要了三十分鐘,人人有份。”
倆人一聽,不多問了,“來來,喝酒!”
“喝酒!”
心情愉快的同時,也非常複雜。
21歲的小夥子,直接參與這麼大一臺晚會,甭說大獲成功,就是稍微出點彩,都能得到上頭重視。
彰顯價值啊,價值加門路,就是進身之階。
“許老師,說句心裡話啊……”
趙寶鋼喝酒就上頭,臉紅脖子粗,“要說才華這東西,誰也不是天生的,都是後天學的。我自問不差,起步慢點,但遲早能追上。可跟你接觸久了,感覺不一樣,哎,我還沒服過誰,現在就服你。”
“別這麼說,將來都有出息,就是互幫互助的事兒。”
“呵,等我們發家致富了,許老師還不定成什麼樣。”馮褲子又在拍。
“哎,我還真有件事……”
許非頓了頓,“你們鄉下有親戚麼?誰家生小狗崽、小貓崽什麼的,哪天給我抱來幾隻。”
“喲,這是寂寞了!”
趙寶鋼特懂,“寂寞最好找個女人,養貓養狗不是老爺們乾的。”
“嗯,這話對。”馮褲子點頭。
“哪這麼多廢話,有就抱來,沒有我找別人。”許非才不承認。
“有啊,肯定有,你要幾隻?”
“一貓一狗吧,別太小,起碼斷了奶的。”
“好說,過兩天就給你送來!”
排練
趙寶鋼很快送來了一隻貓崽和一隻狗崽。
貓是土貓,圓頭圓腦,一對黃眼,披著鯖魚紋,跟虎皮似的。膽子卻小,窩在新主人懷裡,下個地都顫顫巍巍。
狗是土狗,棕毛,背部帶點黑,耳朵剛能豎起來,眼睛黑溜溜的四處踅摸,看著就蠢。
許非抱著小公貓,腳邊pia著小母狗……誒,這個詞不對……許非抱著貓,腳邊pia著狗,不禁大為滿足,心靈有了寄託。
“給你們起個名吧。”
“嗯……”
他往院裡看了看,“這貓圓頭圓腦的,就叫石榴吧。這狗傻不拉幾的,叫葫蘆吧。”
雖然他也不曉得,傻不拉幾跟葫蘆有啥關係,但給貓狗取名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要敷衍了事啊!!!
“自己玩去吧。”
許非把石榴一扔,又踢了腳葫蘆。
貓臥著不敢動,極謹慎的打量四周;狗蹭的就竄出去了,吐著舌頭在院裡摔了一圈,直奔廁所。
“艹,滾回來!”
許非趕緊攔截,怒道:“不許吃屎!要是被我發現,分分鐘把你閹了,聽見沒有!”
“嗷嗚……嗚……”
葫蘆耳朵耷下來,為不讓自己吃屎而感到委屈不解。
他站在臺階上觀察了好一會,見石榴開始慢慢走動,葫蘆不再對廁所感興趣,才抹身進到書房。
當初裝修的時候,全換了大玻璃窗,視野極好。尤其正房倆屋子,窗戶正對著院子,一清二楚。
他把門關嚴,窗戶合攏,唸叨著以後得天天上鎖,劃為禁地,不然一貓一狗闖進來,哭都沒地方哭去。
許非坐在桌前,開始碼字寫文,時不時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