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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這個角色單純化了,又用一種很單純的方法展現,反而出色。
緊跟著,進入下一組鏡頭。
尤曉剛指揮佈置,忙裡偷閒看了看葛尤,發現那貨pia在躺椅上,閉著眼一動不動。
這是在幹嘛?
他不懂。
眾人一番忙碌,準備下一場拍攝。
月光般清冷的打光,照進一間屋子,簡單佈景,葛尤睡在床上。
“咣啷!”
沒關嚴的門被風吹開,葛尤頓時驚醒,瞪眼望著門口。
“沙沙!”
“沙沙!”
異響傳來,似走似飄,刷,一道黑影鋪在門口。
“啊!”
葛尤吊著嗓子,發出湯師爺般的驚叫。
“別找我!別找我!”
他嚇得跌坐在地,連滾帶爬,“我沒反過革命,沒阻礙過發展,沒拉青年下過水,沒騙少女上過床,我清清白白……”
“啊!”
“別找我!別找我!”
葛尤不停的往後退,眼睛瞪的溜圓,徹底放開了。沒有所謂的層次感,就是害怕,出於本身的一種很單純的害怕。
“……”
無一人想笑,全在震驚之中。
因為太自然了,有一種特奇妙的順滑感,明明在那兒鬼哭狼嚎,但所有人都覺得他很放鬆,在一氣呵成。
“啊!”
“嗚嗚……”
最後自己發揮,哭上了。
尤曉剛愣了半天才喊停,喊完,葛尤還pia在地上嗚嗚嗚假哭,真哭就假了,假哭才有意思。
又過一會,他這股勁兒一鬆,氣洩了,慢吞吞爬起來。
頓覺自在。
就像甩掉了什麼包袱,終於釋放出來的趕腳。
滿足,成就,愉悅……他顧不得回味, 大雨天的夜晚1
“好!過了!”
“今天就到這吧,早點回去休息。”
晚八點,《衚衕人家》又結束了一天的拍攝。
尤曉剛掏出個本子,見縫插針的寫了幾句感悟——這是工作筆記,除了自己想記錄,還有放到內部刊物上的意思。
內刊幾個月前就提了,不過緊跟著籌備,第一期始終沒出來。最近李沐親自在做這個事情,核心內容有兩塊:《衚衕人家》工作記錄、許非的香港之行。
“先別走,過來搭把手!”
片場亂哄哄一片,許非操著大喇叭喊:“把器材道具都搬進去,檢查檢查別有漏雨的地方,保持乾燥保持乾燥啊!”
“非哥,你昨天就說下雨也沒下啊?”
“那怪我麼?天氣預報報的,這幾天有大雨,我們就得做好準備。”
他現在不摻合具體拍攝,更像一位製片,配合於普工作,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一幫人手忙腳亂的開始搬東西,梁貫華、牛振華等人也過來幫忙。道具什麼的用板子墊上,隔離地面,又用油氈布護好,門窗挨個檢查。
製片主任於普看看天色,心裡也沒底,喊道:“大家聽一下啊,如果雨下到明天還不停,咱們就休息一天。”
“要是兩天還不停呢?”
“那就休息兩天。”
“一個禮拜不停呢?”
“那你就甭來了,特孃的儘想著偷奸耍滑!”
於普踹了那孫子一腳,擺擺手,示意可以下班。
曹影揹著小書包坐在後座,許非剛要走,牛振華忽然湊過來,笑道:“許老師,哪天有空,賞臉吃個飯?”
“有事兒麼?”
“沒事兒,就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