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寇謙之把懷中的小匣子舉起來,開啟盒子,露出裡面兩個瓷瓶來。
“貧道制了兩樣藥,獻給陛下。”
拓跋燾並不好丹藥,寇謙之偶有進獻丹藥,他也多是賞賜給臣子,自己並不吃。寇謙之應該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拓跋燾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明知故犯,特意地送上丹藥。
“這丹藥有何妙用嗎?”拓跋燾問道。
周圍還有宮人侍奉呢,寇謙之當然不好直說,只能含蓄地笑了笑,“誰用誰知道……”
拓跋燾皺起了眉,覺得寇謙之這故弄玄虛的樣子特別欠打,以前寇謙之可不敢這樣的,笑得這麼噁心是為什麼?
黃竹卻一下子明白了,差點噴血,饒是如此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驚天動地咳嗽了一番,“咳,咳咳咳!”
拓跋燾看了,順口就問道:“丹藥可能治明玕的咳嗽?”
寇謙之呆了一下,“好像沒有這個效果。”
他有點鬱悶,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為什麼陛下還不懂?這沒道理啊,男人們,都應該懂的!
“……咳咳咳,我懂了,寇天師,你先回去吧。”黃竹打發寇謙之離開。
寇謙之看了看拓跋燾沒有反對的神色,竟然隨明玕,心中對明玕的評價更上一層樓,乾脆地應了,放下盒子,自己離開了。
只盼這藥能夠討得陛下和明玕的歡心,記得他的功勞,早點封他做國師才是。
黃竹很感慨,人族啊人族!簡直是太有心機了!
就連三霄那樣的做派,也絕沒有寇謙之這樣的行動力,她們如果認為黃竹和誰有一腿,也不會在第一時間送這玩意兒。
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在猜對了的前提和東西的確好的情況下,這樣是很加分的。
——只是寇謙之完全猜錯了啊!!
黃竹嘆息著把盒子拿過來,擰開藥瓶看了看,一瓶是丸子,另一瓶是膏體,聞了聞,是很保守穩重的普通清香,大概是怕摸不準他們的喜好。
“丹道一般,但也算花費了些心思……”黃竹把藥往自己懷裡塞,心想回頭我當人情送到五莊觀去臊臊鎮元子。
“等等,”拓跋燾抓住他的手,“這到底是什麼?”
黃竹看了他一眼,估計拓跋燾也是還沒有意識到整體情況,又不像黃竹能掐會算,知道寇謙之誤會了什麼,“呃,那個,陛下啊,這是養腎的補藥。”
補藥丸子御醫們也會製作,給宮中貴人們服用,道士製作的可少。
只是這麼說的話,拓跋燾總該懂了吧?
拓跋燾嚴肅地道:“你腎虧嗎?”
黃竹:“……”
他看了看旁邊冷漠臉但是內心都炸了的宮人們,憋屈地道:“……沒有。我是打算送人!”
拓跋燾:“哦,送人啊。”
黃竹嘴角抽動了一下,很顯然這個時候如果繼續辯解什麼,只會越描越黑。
拓跋燾雖然沒有繼續追問了,但是跟黃竹一分開,他就拽住一個宮人,讓其給自己解釋。
宮人紅著臉道:“是……床榻助興用的。”
拓跋燾嚴肅地說:“膏體怎麼說?”
“那,那是……”宮人左右看看,聲音極小地快速給陛下解釋了幾句。
拓跋燾一驚,又覺的確如此,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默默點了點頭,揮手令宮人退下。
沒想到寇謙之是抱著這樣的心思,細想一下,也的確容易令人誤會。朝中官員一半以上都與人有過分桃之誼,互相贈送這種藥也屬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