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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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懷生整了整衣裳,走下臺子朝河神的本體而去。

直到現在,他才有空關注河神,才有機會解開對方身上的束縛。

儘管神魂依然緊貼,但面對面時,卻是無話。

藺懷生以為河神會質問他一些什麼,畢竟此前他的表情是那樣的不贊同與憤怒,但現在,河神沉默著,一句都沒說。

寬慰亦或痛心,可都沒有意義,河神知道他的菩薩渾不在意那些遭遇,所以無敵。而他呢,他得了好處,就沒資格再假惺惺憤怒,這是菩薩救他也給他的懲罰。

河神只道。

菩薩,您又救了我一次。

數百年前是小溪,數百年後化神君,菩薩點一指,小溪彎流,江河改道,兜兜轉轉還依偎在菩薩身邊。

這是河神與菩薩的故事。

祂忽然希望,自己和藺懷生也有幾百年。

生生多適合做菩薩,而祂也可以只做河君。

但生生恐怕喜歡親歷更多的世界與風景,祂希望對方如願。

和你談談之前我們在山裡見到的吧。

河神自然而然地換了話題。

那隻羊,我懷疑象徵著什麼。

我們在半路遇到它,起先它對我們都表現出敵意,但只有對峙,沒有動手,隨後我們跟著它,發現這隻羊好像在狩獵。

山間有不少村民化為的骷髏怪物,白天裡那隻羊都視若無睹。但到夜晚,那些白骨開始各自返回去找他們的血肉,然後一點點地恢復成人的模樣,白羊就開始對這些村民撕咬。

它不為進食,叼住一個人後,剔下他身上的血肉,只把白骨扔到一邊,隨後荒山野地逐漸恢復生機。就像你們剛才看到的那樣。

藺懷生聽完後,說道。

償還。

它希望這些人用血肉償還什麼。

泥菩薩(20)

可以說,那隻羊不單純僅是一個陷阱,它更是誰的使者,在替某人懲罰所有的罪民。

這幾乎指向菩薩和河神,但目前為止,兩個神明都不需要這樣故作玄虛,而其他人更沒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這樣推斷,一切似乎陷入僵局。但河神也肯定了藺懷生的判斷。

我認同懷生你的想法。或許大山不僅囚困了我們的軀殼,還囚困了我們的思維。既然眼前一切已經超出常規,我們何不也超出常規來想?

河神是 泥菩薩(21)

事畢之後,菩薩整頓衣裳。

情難自禁便有很多時候剋制不住,幾個人舉止難免急切粗魯。他們參與了這個荒唐的過程,接受了共同侍奉菩薩,此刻結束了,大腦皮層卻依然意猶未盡地回味。

神明不容褻瀆,可菩薩與他們廝混,漸漸變得像人。哪怕永遠不可能在菩薩身上留下印記,但菩薩的唇會被他們吻紅。青梅裂汁,沉底釀酒,酸酸澀澀中有帶著一股醇香,菩薩不在神壇,在小巷。

他們不再嫉妒與憤怒,或者說通通藏得很好,維持著詭異的平衡。

起碼現在菩薩只屬於他們幾個人。

他們可以在日久天長中各憑本事,但現在不能讓藺懷生警惕而逃。

趙遊因為沒參與,這時候反而好像得了一點嘉獎和彌補,能在菩薩最近的身旁。他看到菩薩的長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什麼人弄散亂,髻簪丟到哪裡還要滿地再找。趙遊低頭一看,原來滾在他的腳邊。

他撿起來,拍拍菩薩肩膀,等藺懷生回頭看他,又假裝正直,不知菩薩有春光,把東西遞給他。

您的簪子掉了。

藺懷生看了他兩眼,道謝,接過。恰好經歷上一個副本,藺懷生久而久之也學會一手挽發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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