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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治眼睛
小羊自暴自棄的想法讓c心裡很不好受,他想這都是因為他,他親手導致這一切又在此刻想要勸說,c都覺得自己虛偽噁心。c在藺懷生這裡可以說是毫無尊嚴,他自我踐踏,自我貶低,只要為了藺懷生,他把自己一寸寸地摁進塵埃裡。
等他好言好語說得口乾舌燥,藺懷生放下枕頭。小羊面無表情,牽引著c的手來撫摸自己的眼眶,模仿c之前常常做的動作,這時,藺懷生才流露出一點哀傷。
先生,你不喜歡我了嗎?
因為我不夠完美?
c矢口否認:不是!
男人已經卑微地不像原本的他了,他唯一不容踐踏的就只有他的愛。
藺懷生破涕為笑,一下子又表現得對tipede依戀無比,他甚至握著男人的手腕,不允許他的手從自己臉上離開,然後主動用臉頰輕輕貼著對方的掌心。
他笑吟吟地說。
那就不要治眼睛吧?好不好?
甚至有一點撒嬌的語氣。
接著,藺懷生也伸出手,摸索到了c臉上的那條疤。
就在小羊的手觸碰到自己臉的時候,c下意識感到不妙,他甚至想要往後退往後跌往後倒,把他的這條醜陋的傷疤藏起來。但小羊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能夠這麼快就摸到了。c渾身僵硬,死死盯住藺懷生的臉,他猶記得今早小羊極度恐懼的樣子,而這一次,藺懷生在剛剛觸控到這條疤的時候同樣身體顫抖,但他剋制住了,或者說,在生理恐懼的同時,依然沒有停下他親近的舉動。
不知道為什麼,c一點都不快樂。
藺懷生確定了這條疤痕的位置,唇齒顫抖,在那覆上一個吻。他為自己能夠做到這件事而露出一個蒼白而喜悅的笑容,耍小聰明地以此和c討價還價。
先生,不用為我想辦法治眼睛,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c(心痛):他是在逃避都怪我
小羊:我越來越棒了,值得表揚。
斯德哥爾摩(19)
c覺得自己瘋了,但現在似乎藺懷生也快瘋了。
他們從一對關係畸形的綁匪和人質,變成兩個在感情裡搖搖欲墜的大小瘋子。
在c悔恨自己對藺懷生的所作所為後,他不再希望改變的藺懷生變了,變得和他一樣。
小羊用他拙劣的甜言蜜語試圖說服tipede,好像一管一管的毒劑從男人的耳朵裡灌進去。可能藺懷生認為,只要他的眼睛不恢復、他永遠無法再次看到c臉上的那條疤,他就可以自欺欺人,麻痺自己繼續當綁匪的小羊。
ipede斬斷了他的退路,聯邦只會認為他是地設計了這麼一場激烈的搏鬥。
藺懷生摸了摸c的頭髮。
先生在說什麼傻話。
之後,兩人一陣沉默。
水盆裡的水溫調適得剛剛好,包括c替人揉搓腳背的力道也恰到好處,藺懷生愜意地眯起眼。洗完腳,c則直接握著藺懷生溼漉漉的腳,把它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拿起乾淨的布一點點地為之擦拭。
c做得流暢,好像這些就是他應該做的事。
謝謝先生又保護了我。
藺懷生和c道謝。
但隨之又轉為憂愁:先生你會一直保護我嗎?
哪怕違揹你的原則,違揹你的初衷,讓你變得孤立無援。除了我,再也沒有人在先生的身邊。
這時,藺懷生的兩隻腳都已經擦乾了,c用全新的被褥把小羊團起來,就像他走之前那樣,但小羊的腳還露著一小半,圓潤乾淨的腳指頭,連帶一小片腳背,盈晃晃的。c握住其中一隻,在自己辛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