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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既定,這個副本叫《惡魔夜》,就是有如此多的惡魔會出現。那能怎麼辦?
那就把剩下那些被叫惡魔的東西通通處理乾淨,這個世界裡就只有祂這一隻惡魔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祂:我不要和那些醜東西放在一起比!(哼哼唧唧)
猜猜我是誰(20)
造物在神的一瞬之間,所以看神明摧毀祂自己神思的產物,從觀賞角度來說,井不具備太多美感震撼。
祂只是微微抬眼,呈包圍式的惡魔們就在剎那間消如煙雲。
這些祂的千萬分之一的神思,回收和毀滅都輕而易舉。
所以這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小事,但祂做完後還要收拾自己的手套,要扯得和每一根手指嚴絲合縫,就好像剛才頗費力氣。
是祂的心機,還是祂的正式。祂什麼都還沒有說,這些細枝末節就先替他說。
看祂這麼認真,藺懷生也端正表情,他想聽聽對方說什麼。
祂不那麼高聲、也不那麼低聲,是在問:
今晚要一起散步嗎?
不能全程參與玩家的流程,於是祂就在安全屋外掰著手指數:今天是 猜猜我是誰(21)
祂為藺懷生無可救藥。
藺懷生知道自己又小勝一場,當著對方的面就露出俏皮狡黠的笑容。
他生是自由的靈魂,本來沒人管得住他,現在為愛停留,即便心甘情願,但也要用另一種方式彌補。
他有很多的故意,連愛都要衍化出遊戲的機制,他當被魚餌吸引來的游魚,垂釣他的那個人明明已經足夠誠意,用最上等的餌料等他咬鉤,但藺懷生圍了繞了三圈,每一次靠近都吊足對方的胃口,但就是不咬。他要岸上的那個人為他著急、為他嘆息、露出無可奈何的窘態,然後就像一個得逞的壞孩子,終於施施然地答應了對方。
明明他自己也心甘情願。
他就是這點壞。他有這麼多的蓄意與故意,可只要想到他還年輕,就為原諒他情不自禁找了許多欣然接受的理由。
這是祂的愛人,他還那麼年輕,二十多歲的靈魂,這個世界對他應該包容。
而恰恰好,祂即世界。
所以神頗有些自得地想,他們天生一對。
這種快樂的情緒充斥滿祂的全身,而祂在這個副本里不過只投放了這一具軀體,和巨大的快樂相比,這副軀體實在渺小,根本不足以承載住這份快樂。
祂就想起剛才他們談論的話題:尾巴。祂忽然希望自己現在立刻就有尾巴,祂知道尾巴是許多動物直觀表現情緒的方式,搖尾、垂尾、夾尾祂如果現在有那條惡魔尾巴,祂就可以搖出殘影,像他們第一個世界裡乘坐過的直升機的螺旋槳。
到頭來,祂要長這條尾巴,只是為了讓藺懷生看到祂的高興。
但這份高興還來不及宣揚,祂又立刻想到這個世界井不獨屬於他們。安全屋裡有別人,儘管這些玩家不會再在今晚出來,但倘若他們中有人出來,哪怕只一個,獨處的美妙就被打破。
不行。
繼等待的憂愁後,神又發現了存在真人玩家的副本又一個不好的地方。愛根本沒有使祂變得包容,反而令本無可匹敵的強大神祇變得草木皆兵,變得極其吝嗇。
祂在心裡想:他們得藏起來。
於是祂抱住藺懷生,巨大的羽翼張開,兩人一起飛入高空,飛到這片廢墟變得渺小,甚至到後面成為一瞥即忘的塵埃。到最後,藺懷生甚至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多麼高的位置。
藺懷生向四周望去,周圍全是寂寥的黑暗,如果不是心裡還清楚地記著副本尚未通關,藺懷生還以為自己回到了黑暗空間。確切地說,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