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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並不對竹葉青的欺騙而生氣麼。】
在751喚醒藺懷生後,仍還存在於他的腦海中。
這也許同樣是阿琉斯的未盡之語。
阿琉斯和751似乎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遊戲本來就是一場博弈,技不如人,願賭服輸。】
藺懷生這樣回覆751。
751後來便不再說話。
記憶剛恢復之時,藺懷生當然有過憤怒,他甚至想過以更殘忍的方式對待那個敢欺騙他的男人。但藺懷生最後只用了當時他對竹葉青吐露過的有點可笑的小擔憂。
他並不那麼看重某些東西,不是輕浮,而是藺懷生相信失憶期間的那個自己曾真的被竹葉青打動。儘管竹葉青騙了自己,但藺懷生事後的惱羞成怒並沒有意義。
更何況,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彼此不從來都是相互欺騙嗎。只不過藺懷生這次在其中的一個他身上栽了一個大跟頭而已。
想通之後的藺懷生也正好被阿琉斯穿好了靴子。
父親大人,我消失了幾天?
阿琉斯說了一個數字,遠遠超過了當時距離血族會議倒數的天數,而阿琉斯的話也印證了。
血族大會已經結束。
事實上祂直接讓這個無意義的環節消失了。
任務的大前提已經失效,那麼與之相應的任務一也因此失去了意義,如果藺懷生還想盡可能地挽回,似乎必須要完成任務二。
得到你的愛人。
而所謂的愛人,似乎近在眼前。
藺懷生不誠心地道歉:父親大人,讓您失望了。
阿琉斯的喉嚨裡、心裡都塞滿了石子,堵得他說不出話。他不願意聽藺懷生這樣說自己,甚至更怕藺懷生的憤怒與難過。嚴格意義上,祂得逞了,無論是祂的哪一個分體,祂終於贏了祂那狡詐的愛人一次。可祂忽然發現,祂希望藺懷生永遠贏,希望他永遠享受勝利的快樂和自得。
祂得讓藺懷生知道,得就什麼人的口,用人類的語言吐露愛語。
不。
你永遠是我的驕傲。
天上的雪下完了,移挪的是高不可攀的雪山,雪線由慢及快地飛速下降,於是曾經冷若冰霜的傾慕物件變得唾手可得。
藺懷生好像已經可以完成 進食遊戲(19)
竹葉青回來了。
他像一條野狗,在外面流浪了一圈,最後夾著尾巴默默回到了原先的家中。
他現在也許就縮在古堡的某個角落,希冀得到主人再一次的垂憐。
藺懷生比之前幾次多喝了一些,但也還是沒喝完。
管家尤里目光閃爍,大著膽子詢問道:您今天還是沒有胃口嗎?
當祂把遊戲場所有的意識回收,他們就通通變成祂的耳目。祂們觀察、憂切,在每一個敞亮或陰暗的角落為藺懷生花光了無盡的心思,祂想了太多太多,於是字斟句酌中,竹葉青的存在甚至成為不能提的禁忌。
那個祂到底想要什麼?
藺懷生搖了搖頭。
倒不是。
他不免看到那杯沒喝完的血液。它們無人問津,慢慢沉澱,顏色逐漸渾濁變暗,連血液都有枯敗。
今天的血有一種梅子酒的味道。
藺懷生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尤里不明其意,也不敢貿然回答。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們彼此幾乎都蒙著眼罩高空走鋼絲,比膽量,比謀算,看誰先從萬丈高空墜落輸這一場,更何況面前的愛人是一位詭計的專家?
背後的祂翻遍儲存的所有記憶,終於翻找出關於梅子酒的隻言片語。這種果酒,醇香甘甜之餘,還有一絲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