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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樓梯的過程中,藺懷生的舌頭翻攪到口腔裡還殘留阿琉斯的血液,但他沒有嚥下,而是抽出口袋裡的手帕,把這些血都吐了出來。
素色的方帕頓時一團猩紅。
做完這一切,藺懷生收起帕子抬頭。他臥室對面的門正好開著,而皮斯科正站在那,想必看到了整個過程。
進食遊戲(11)
走廊,兩人狹路相逢。
哪怕被皮斯科當面看到,藺懷生依然表現得不慌不忙,甚至還先聲奪人問道:你在這幹什麼。
現在是清晨五點,你是剛回來,還是準備出去?皮斯科。
他太過理直氣壯,好像他所做的事情稀疏平常。但對於一個血族來說,除非是實在難以下嚥的血液,否則這個貪婪的種族不會放過一點一滴。
可皮斯科知道,嬌縱的血族侯爵豢養了一批批的人類充當食物和寵物,他絕不可能忍受這種委屈,除非
藺懷生打斷了皮斯科的思緒。
不回答,還是不敢回答。
漂亮的血族並不給人強烈的壓迫感,但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難纏。皮斯科並不想讓藺懷生知道自己正研究這棟建築的佈局和路線。
皮斯科沒有記憶地醒來,他只想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再找尋自己的真實身份。為此這個男人大腦飛速轉動,試圖回憶其他寵物是怎麼和這個嬌縱又喜怒不定的血族相處的,而皮斯科能借鑑的物件,好像只有雙子。
我沒睡好。
搶在藺懷生之前,這一次終於輪到內斂的皮斯科搶佔話語權。皮斯科與藺懷生對視,知道對方不信,皮斯科口中的謊言愈發流利地吐露。
事實上,我夜裡一直沒睡。在那個臥室裡,似乎有什麼存在暗中窺伺著我的一舉一動。而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連續好幾天。
在這之前,皮斯科一直以為自己應該是一個正直的人,直到在這位侯爵大人面前開發出高超的說謊天賦。說到最後,皮斯科甚至真的要認為,的確有誰在暗中盯著他。
雖然有些失禮,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換一個房間。
藺懷生笑嘆了一口氣。
皮斯科,在一個血族侯爵的地盤上,還有什麼鬼怪敢對血族的所有物心生歹念?
藺懷生的話打破了皮斯科對於自己的錯誤認知,他的謊言實際上很拙劣。
皮斯科抿起唇,他站得更挺拔了,試圖以此掩蓋自身的尷尬。不過藺懷生並沒有再為難他的打算。因為藺懷生的本意也不過是讓皮斯科不要來糾纏他剛才吐掉血的原因。
好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住在這個房間,稍後我會讓尤里給你換一間。或許你會更喜歡一樓?
皮斯科維持臉上的平靜,他不擅長說謊,只能盡力做到不讓人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他表現出對藺懷生這句話中誘餌的無動於衷。但事實上,藺懷生住在二樓,那個更加強大和傲慢的血族住在三樓,皮斯科想要有單獨行動的機會,當然離這兩層越遠越好。
短黑頭髮的男人略微垂著眼,就把他渾身上下最特殊和鋒銳的金色眼睛遮住了,使得他除了英俊,剩下的平平無奇。
金色眼睛是藺懷生給那個人設下的圈套,而這個副本中有阿琉斯、有皮斯科,也證明了對方的確踏入了陷阱。
但為什麼不是所有人都是金色眼瞳、又或者只一個人有,偏偏兩個人,藺懷生又不免猜想其中另含深意。
口腔的血腥味還在反湧,藺懷生硬生生壓了下去。
他面色如常地路過皮斯科,回到臥室後,進盥洗室接了一杯水,反覆地漱口,期間伴隨著咳嗽,最後淡紅色的生水吐在瓷白的洗手檯中。
這幾天,只要去見阿琉斯,藺懷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