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 險些躺回到結界上。他腳跟一旋,整個身子旋轉了一週, 不倒翁似的站穩, 驟然抬頭, 和我震驚的眸子對上。
“阿鳳!”我脫口而出。
那人居然就是失蹤夠久的風連衡。
他一身騷包的紅袍, 但那紅袍上似有髒汙, 頭髮也有些亂。
他雖然功夫夠高,但明顯沒想到會在這裡挨一悶棍, 他後退時下意識掐了一個法訣, 卻在看清是我時手指又緩緩鬆開, 神色頗為複雜:“阿絳, 這是你給我的見面禮?”
我:“……對不住。”
我再看看他的臉色, 蒼白的厲害, 唇角甚至有一絲絲血。
我是深知自己那一敲的威力的, 就算是顆鐵腦袋也能敲出個大窩子。何況是人腦袋了。也幸好是他, 如果換個人, 只怕已經敲成爛西瓜了。不過看他模樣,看來是敲出內傷來了。
“你沒事吧?”我頗為關切地問了一句。
他抬袖揉了揉頭頂被敲的地方,神情有些委屈:“阿絳,你好凶。估計起包了,疼……”
我鬆了一口氣,會喊疼會委屈,說話也有條有理的, 證明沒什麼大事。
平白無故敲他這一下我還是有些愧疚的,便大方送給他一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丸:“你忽然衝出來,我一時收不住手……給你這個服下,能治各種內傷。”
他頓了一頓,將那粒火紅的藥丸接過來,卻並沒有服下,而是握在掌心,啞聲道:“我待會就服了它。”
內傷還是越早治療越好,這藥也是如此。
我拎出一個酒葫蘆遞過去:“你是想用水送服?我這裡正好有蜜水,來,把藥吃下去。這藥越早服用越有效果。”
他又略頓了一頓,終於將酒葫蘆接過去,又垂眸看了看掌心的藥丸,那藥丸是天上的藥君煉製出來的,閃著祥瑞之氣。
他再看我一眼,緩緩將藥丸納入口中,又仰頭喝了幾口水,想必將藥丸吞下去了。
我鬆了口氣,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好點了沒?這藥有奇效的,只要是內傷,幾乎是藥到病除。”
他過分蒼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暈了起來,證明我這藥奇效到什麼地步,他點了點頭:“好多了。”聲音都中氣十足了不少。
我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色,欣慰地舒了一口氣:“好在你沒事。對了,你在沙漠中說要出去找什麼東西,結果一去不回頭,現在卻突然出現在這裡,你和這裡的主人很熟麼?你出去到底找什麼東西了?”
他似是穩了穩心神,嘆了口氣:“我是瞧你傷的厲害,想找個大夫給你瞧瞧的。恰好此間主人醫術驚人,想來請他,一時迷了路,直到現在才找過來。倒沒想到阿絳你早已在這裡了,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他這一番話倒是說的沒什麼破綻,風衍君醫術確實是一絕的,只不過……
我掃了一眼已經聞聲圍過來的幾名侍衛,他們遠遠地站在那裡,並沒有過來。
顯然,他們是認識風連衡的,而風連衡又能自由出入這裡……
這也更印證了我先前的猜想。
風連衡只怕就是風衍君的下屬。就算不是下屬那也關係匪淺。
好巧不巧的,兩個人的名字裡還都有個‘風’字。
當年的小鳳凰並沒有像樣的名字,我一直阿鳳阿鳳地叫他。
而風連衡這個頗有文化氣息的名字說不定也是風衍君幫他起的,畢竟風衍君是起名小能手,那時他身邊隨侍的道童名字也是一個比一個有底蘊。
他輕咳了兩聲,又和我交談了幾句,有侍衛過來,向他躬身:“公子,請這邊來,我家主上有請。”
風連衡向我點了點頭:“阿絳,你現在這裡玩著,我待會再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