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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歐娃躲在車上,姜美雅在醫院裡彷徨無助的哭喊聲還回蕩她耳畔。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眼,見紀歐娃坐在位置上不說話,隨即開口道:“紀小姐,齊先生馬上就下來了,還麻煩您坐在車裡等一會兒。”
紀歐娃猛地抬起頭,“你將我來醫院的事情報告給齊晉了?”
司機心虛,嘴唇蠕動下:“齊先生只是擔心您的身體……”
“那他現在在哪兒?”
“……在三樓安慰齊太太,聽說她肚裡的孩子——”
“開車!”紀歐娃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司機眼神閃了閃,回頭望著她,“紀小姐,還是等一下吧,齊先生本是開車來醫院接你的,沒想到半途中保鏢給他打電話說齊太太的情緒有些失控,齊總這才不得不先趕到她那邊。”
“我叫你開車,沒有聽到麼!”
紀歐娃臉色冷得跟什麼似的,司機見識過她的厲害,不敢多嘴,只好啟動車子打了方向盤。
齊晉趕到醫院的時候,姜美雅正在走廊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齊晉頭一次見姜美雅這樣失控,外人面前那套嫻德全都給沒了,女人長一陣短一陣的哭聲惹得他心煩。兩個保鏢合力把姜美雅架到病房休息室,齊晉擔心她哭死過去,立刻叫護士給她輸氧。
姜美雅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蒼白著臉猶如一個破敗的布娃娃,了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齊晉從沒見她這樣過,心裡隱約猜測到她身上一定出現了什麼大事。
“她怎麼回事?”齊晉站在病房中央,指著姜美雅問向一旁的保鏢。
為首的保鏢搖搖頭,眉頭微蹙,回答道;“從拿了檢查結果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具體怎麼回事,姜小姐一個字也不肯說。”
齊晉心裡還牽掛著紀歐娃,他可沒心思在這裡浪費時間,轉身就要走出病房問詢問醫生,姜美雅卻緩緩扭頭,叫住了他。
“齊晉……”
男人腳步頓住,轉過身來睇著雙眼通紅的姜美雅,等待著她開口解釋。
姜美雅鼻子裡還插著氧氣管,她凝視著燈光底下那個讓她滿心歡喜的男人,蒼白的唇瓣顫抖的張開,還未說話,兩行眼淚便不經意的從眼眶裡面滑落下來,延過嘴角,鹹而苦澀。
“我們的孩子……保不住了!”
姜美雅說完就又嚎啕大哭了起來,齊晉也開始皺眉頭,他可全指望著這個孩子生下來和姜美雅公開離婚呢,保不住了算是怎麼一說。
“上次檢查不是還挺好,為什麼又保不住了?”
姜美雅嗚咽著哭了兩下,嘶啞著聲音回答道:“醫生說這個孩子的胎心早就停止了跳動,現在只能做手術把它拿掉!”
即便是悲傷過度,姜美雅也不忘了演戲。一切按照她剛才跟醫生串通好的套路進行。
齊晉沒說什麼,男人站在房間裡杵了一會兒,沉聲道:“我去問問醫生。”
姜美雅沒阻攔,她是花了錢的,那個醫生必須按照約定,全力幫她遮掩過去。
男醫生見到齊晉的那一剎那,極力掩飾內心的慌亂與恐怖。既然那個叫紀歐娃的女人說全力保他,兩個人現在又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齊晉像座大山一樣立在診室中央,男醫生望著站在燈光底下仔細瀏覽彩超報告單的男人,緊張到手中握著的簽字筆都快要被掰斷。“齊先生不要太過傷心,姜小姐這是頭一胎,以後你們夫妻兩個多努力,很快就再會有孩子的!”
哪想齊晉的反應十分平靜,簡直出乎男醫生的意料。
“流產手術什麼時候進行?”
齊晉的聲音沉悶而磁性,男醫生望著那雙能洞悉人心的眸子,儘量使自己保持鎮定。“兩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