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顧北似乎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他目光滯了一瞬,隨即把玩著手中的限量版鋼筆,看似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阮小姐跑過來找我,就是想問我這個問題嗎?”
阮詩詩面色微沉,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動作,她深吸氣,語氣堅定地說道,“喻以默的情況,你這個做弟弟的應該更瞭解一些,網路上傳的那些我不相信,所以不如直接過來問你。”
聞言,喻顧北笑出聲,他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那你還真是看錯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大哥的關係並不親近,你在網路上看到的那些就是真相。”
阮詩詩見他油鹽不進,不肯把話說明,心裡大概有了數,她微勾唇角,冷冷道,“那你應該心裡還挺高興的吧?”
瞬間,喻顧北的面色變得陰冷,他直直的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女人,眼底閃過了尖銳的冷光。
緊接著,他冷聲開口,“我大哥的葬禮才剛辦過不久,你當著我的面這樣說,不太好吧?”
“是嗎?”
阮詩詩無所謂的笑笑,看著男人一會兒功夫就變了好幾次臉,她心底的冷意更深了幾分。
僅僅幾段對話,她就已經看出喻顧北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就算換做別人,只怕也沒辦法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她選擇忽略男人微冷的面色,自顧自起身,衝著他的方向微微欠身,隨後淡聲問道,“不好意思,是我打擾了。”
說著,不等喻顧北在說什麼,她直接轉身,步伐乾脆利落的朝門外走去。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後背上,眼底閃過了一絲陰戾的光芒。
沒過多久,有人敲門,緊接著,邵卓推門而入,走上前來彙報情況,“少爺,阮詩詩已經走了。”
聽到這個名字,喻顧北微微蹙起眉頭。
之前他還覺得這個女人無足輕重,她只是他用來牽制喻以默的籌碼而已,他從來都沒將她看作為對手,可是剛才,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從她身體上散發出的機敏和警覺,甚至是語氣裡帶著的幾分試探意味。
這很危險,他只是想把全部火力都集中在對付喻以默身上,他不願抽出任何精力去對付旁人,可顯然,現在的阮詩詩變得有些棘手了。
不等他回神,旁邊的邵卓繼續說道,“少爺,剛才阮詩詩在離開時,向我打聽了喻以默下葬的墓園。”
喻顧北眉心一跳,“你告訴她了嗎?”
“說了。”邵卓開口解釋,“這不是什麼秘密,是查新聞問記者最後都能得到的資訊,我是擔心不告訴她反而會引起她的懷疑,所以索性說了。”
喻顧北微微頷首,淡聲道,“沒關係,不要緊。”
邵卓頓了頓,接著問道,“那要派人盯著她嗎?”
喻顧北毫不猶豫的說道,“盯著。”
如今喻以默的屍體還沒有找到,還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他已經over了,所以在最後的關頭,他要集中警惕,不能出任何紕漏和差錯!
而阮詩詩這個女人,就算她再聰明,終究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麼一想,喻顧北緊繃的心絃略微放鬆,隨即抬手按下桌上座機的快捷鍵,通知公司各部門開會。
阮詩詩離開喻氏集團之後,直接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前往江州郊區的西陵墓園,這裡靠近江洲河,風水極好,裡面的墓地寸土寸金,不是普通人家能買得起的。
阮詩詩將之前的新聞翻了一遍,曾經看到過有營銷號描述喻顧北給喻以默舉辦的這場盛大的葬禮,誇讚他做到了喻家二少的職責。
阮詩詩現在想來,只覺得可笑。
她上了計程車,看著車子向郊區開去,不知為何,心口莫名的發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