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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不是說看不清我的樣子,會很害怕嗎?”
莫笙這才想起了自己喝醉酒後的胡言亂語,想一想,幸好自己沒輕薄鬱黎川去,不然真的又神經病,又女流氓。
她笑得有點尷尬,含糊地回答:“好多了,只是不太敢直視你,不過無所謂,我連你什麼表情都不知道。”
“是模糊一片嗎?”
莫笙搖了搖頭,說道:“我連你的手都看不清,只能看到輪廓。”
“這麼嚴重?”
“嗯,認識一陣子了我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
鬱黎川想了想後,伸出手來握住了莫笙的手腕,把莫笙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她的指尖觸碰到鬱黎川的面板,突然覺得鬱黎川的面板有點逆天,剛剛吃過飯後也不會油膩,反而清爽且柔嫩。
他控制著她的手,觸碰他的額頭,說道:“這裡是我的額頭。”
隨後,帶著莫笙的手指向下:“這裡是我的鼻子。”
莫笙突然想到了什麼,想要抽回手,鬱黎川卻抓住了,問:“怎麼了?”
“我的手……有繭子。”
剛剛練排球的時候,莫笙手上的繭子還是硬的,後期漸漸破了,又磨軟了。就算這樣,也並非尋常女孩子那種細嫩的手。在這一方面,似乎是被人打擊慣了,她稍微有點自卑,不想被鬱黎川注意到。
鬱黎川的手就要比她細膩很多,觸感很涼,卻如柔玉。
“有嗎?我只注意到你的手很暖。而且,我右手食指的一側也有繭子。”鬱黎川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在微笑,語氣溫柔得讓莫笙的心都要跟著融化了。
偶遇
莫笙看著眼前的發光體,內心中的思緒非常奇妙。
所有燥鬱的情緒都開始下落不明,胸腔裡升騰起來的彷彿是柔柔的棉花糖,香爐裡飄散而出的嫋嫋煙氤,細膩且溫暖,還泛著甜,讓一向走硬漢路線的莫笙都開始溫柔起來。
她笑了笑,坦然地伸手去摸鬱黎川的臉頰,倒也不覺得害羞。
看不到,就只能用手去描繪鬱黎川的樣子,他的眉,他的眼,他高挺的鼻子以及柔軟的嘴唇。
猶如盲人摸象故事裡的盲人。
她只能憑藉一些感知,去猜測鬱黎川的樣子。
僅僅是這樣,她還是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孩子一定非常溫柔,面部線條柔和,面板細膩。
片刻後莫笙快速收回手,因為她突兀地發現自己的指尖在微微發燙,指肚就像火柴頭,在掛著火柴的沙皮紙,再繼續觸碰就會燃燒起來。
她有點尷尬地解釋道:“我大概能猜到你什麼樣子了。”
“嗯,什麼樣?”
“就是很好看。”
鬱黎川笑了起來,笑聲輕柔。
也不知是不是兩個人靠得很近,這笑聲彷彿在刮莫笙的耳廓,讓她下意識地捏耳垂。
鬱黎川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學姐,我這裡有兩張票,近期會有一場演奏會,我會去參加,所以希望學姐能來做觀眾。”
莫笙伸手接過了票,點了點頭說道:“我肯定要給你捧場的,在臺下給你瘋狂打call。”
“其實安靜聽就可以了。”
莫笙還沒聽過演奏會,只能小聲問:“你們是不是不興這個啊?”
“嗯,確實和演唱會不太一樣。”
“行,我知道了,就算請假都會去。”莫笙看了一眼日期,也想不起來那天有沒有課,便將票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鬱黎川趕緊繼續說:“我送你回寢室吧。”
“不用!都進學校了還送什麼啊?學校裡誰想打劫我們體育系的,都得多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