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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父子倆接下來大概能平起平坐,心平氣和地商量如何報復閔王一家子。
水毅如今也能看透這一點,點評也犀利起來,“跟閔王一家子混,光看他學會閔王的小家子氣了。”
嵇東珩對著倫
令遙遙舉杯,提醒水毅,“根據我的瞭解,倫令起碼要四十多歲才得了厚黑真味。”
水毅應道:“按照您那邊的說法,我爹他是給皇帝當秘書後才飛速成長的。”
嵇東珩看了看皇帝,“說得不錯。”
沒一會兒,太后跟前的大太監又來了,只不過這?次到來就有點灰溜溜的意思。
皇帝聽完這?太監的話,眉頭輕皺但嘴角微挑,“毅兒又不是太醫,去什麼去?”
皇帝完全不想再給太后好臉色。
他是庸君不假,但庸君也不意味著好糊弄。
太后偏心閔王,皇帝早就知道並且習以為常,但當他忽然意識到閔王盯上他後座底下的龍椅,太后依舊要無腦庇護閔王,他就再不會姑息太后和閔王了。
今天剛好讓皇帝找到了好理由,太后就接連在皇帝這?邊碰壁。
只可惜……嵇東珩覺得太后撞到頭破血流可能都不信邪。
太后親爹,也就是皇帝和閔王他們外公是個厲害人物,但子孫包括太后在內都是“本事不大脾氣不小”的典型。
半個時辰後宮宴散席,嵇東珩準備和手下們一起回楚王府的時候,倫令又找了上來,低聲提醒,“路上一定?小心。”
嵇東珩都不耐煩了,“您別打啞謎,和敏究竟怎麼對付我?”
倫令語塞,面露尷尬之色。
嵇東珩懶得追問,快步上馬,和隨從們一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話說南月太子在大周京城又能怎麼對付他?無非就是對付閔王的翻版。
他們穿過一處小巷子,被前後各二十來人堵了個正著。
嵇東珩沒來得及說話,只聽耳邊風聲不對,就猛地偏頭,果然利箭擦著他的鬢角飛了出去。
他認真考慮了一下:他這?幾次出手,似乎……他給京裡這?些老爺們的印象只是個大力鐵頭娃?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要不要糾正這些人的看法。
反正這些人都是南月太子安排在京城的精銳,讓他們繼續白給總沒錯。
於是他帶頭衝鋒,接連把?擋在他身前的七八個黑衣人腦袋打歪,這?時斷後的二十來人見勢不妙已經跑了一半……
最後一通混戰,活口讓隨從們輕車熟路地打包,屍體則讓管家去找專人處理,前後
半個多時辰,而且動靜不算小,護城軍居然連面都沒露。
連護城軍都被滲透收買成這?樣了……皇帝讓閔王“趁你病要你命”實在不冤。
嵇東珩坐在書房裡就給楚王寫信,大意是你兩個哥哥實在是太菜了,我在京城遇到了南月太子。這?傢伙在年底之前肯定要回南月,你要是騰得出手就撿個漏。
大周的版影象個倒扣的“凸”字,而南月就是個比較纖薄的“凹”。
大周京城位於倒扣“凸”字的中間偏西南一點,而南月的都城則在“凹”字左上邊,所以兩個京城之間的距離不算太遠。
嵇東珩這封密信迅速送到了楚王手裡。
楚王召集幕僚商量了一通,大家都覺得可行。而且突襲南月太子,可以讓皇帝或者閔王完美背鍋。
於是嵇東珩在京城獨自過了個十分消停的新年——南月太子糾集人手行刺,果然不了了之,皇帝大概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段時間都沒讓人打攪他。
而倫令也被別的事情絆住了:因?為和敏經過多次刺激,懷相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