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洛槐忍不住抿了下唇,沒有渡氣嗎?
「你剛才做了什麼?」莊信博沒有天眼,只能看到顯形的魂魄,是瞧不見鍾九道繪製的符咒的。
鍾九道:「我說的是三種常規的方法,你們特別行動組執行任務時可以用到的。我是天師,當然不需要用常規方法,畫一道招魂符很簡單的。」
「原來是專門為我們上一課的,記住了,回去就整理筆記發下去。」莊信博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坦然地說。
洛槐鬆了口氣,又有點小失望,他專注地望著鍾九道。
「頭暈不暈?」鍾九道問。
鍾九道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是不想用招魂符。其實只要魂魄自願,招魂符就可以很輕鬆地將生魂喚回,像鍾老頭那樣不願意回來的不算。
他只是不知怎麼了,就是沒想起招魂符的事情,鬼使神差地只說三種常規方法。
直到見洛槐似乎有些不適,他才茅塞頓開地想起洛槐和鍾老頭不同,他是願意回到身體中的,不可一致對待。便在電光火石之間,繪製了這道符咒,讓洛槐的魂魄安然無恙歸位。
「我或許是太累了,剛才的鬥法損傷到我的精神,出現短暫失憶現象。回去得好好調息修煉,我還是太弱,下一次一定要更強。」鍾九道暗暗想道。
洛槐捂著腦袋說:「頭暈噁心,不知道是不是撞的。」
鍾九道檢查了一下他撞得紅腫破皮的傷口:「兩種都有,離魂恢復後總要虛弱一陣。額頭的傷還好,應該不會留下疤。」
「希望不要影響拍攝。」洛槐盡職盡責地說,「對了,我們還拍電影嗎?」
「為什麼不拍?我只是外協人員,調查案件是警方的事情,我還是要工作養活自己的。」鍾九道執起洛槐的手,「手鍊又壞了,防身玉佩儲存的法力也耗盡了。我今日也算力竭,改日為你補充玉佩中的法力,再給你弄一套玉器。」
上次從鍾家弄回來的玉飾品沒了四分之三,鍾九道開始思考想個什麼理由再弄點。
也不知什麼原因,洛槐遇到的麻煩一次比一次嚴重,那點法器外物已經快不夠用了。
「證物組採集物證,」莊信博還在指揮組員,「洛槐,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局裡,具體情況等我們整理完畢會詳細告訴你,你也要簽署保密協議。」
「好的。」洛槐聽話地說。
洛槐不傻,只是邏輯鏈出現了錯誤。當邏輯連結到正確的位置,很多事情就能想通了。
他摸著斷掉的手鍊,想起已經裝了半個箱子的壞首飾,問鍾導:「這些首飾是用來保護我的嗎?」
「是的。」鍾九道坦誠道。
等事情忙完,回到別墅,他會從相遇開始,把事情一點點講述給洛槐聽。
望著這樣溫柔可靠的鐘導,洛槐升起了無窮的勇氣:「那為什麼只給我一個呢?我之前以為是人手一個的,可後來見你好像也不是很想給傅姐戚姐他們,我……是特殊的嗎?」
這一句話,洛槐用盡了生平最大的勇氣。
「當然,你是最特殊的。」鍾九道認真誠懇地回應。
洛槐臉一紅,甚至有點不敢看鐘九道的眼睛,低下頭小聲問:「那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特殊呢?」
「因為……」提到這個鐘九道就十分心虛,他的計劃是按部就班講,從為了追求夢想被逐出家門講起,循序漸進地講到他遇到別墅群鬼,而不是一下子就提到這件事。
正在鍾九道組織語言時,莊信博轉著輪椅在屋子來回找:「鍾導,不是說還有一個人嗎?連子瑜呢?」
看著彼此的鐘九道和洛槐同時沉默下來。
鍾九道指指地上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畫皮:「喏,就在你輪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