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擔心原創歌曲音源洩露,監控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不過這樣就足夠了,盯住連子瑜,不讓他與耿復有太多肢體接觸就好。
隔壁房間雖然也拉著遮光窗簾,但是沒有工作室那麼嚴密,還透進幾縷陽光進來,洛槐覺得白天拉窗簾開燈實在有些氣悶,他站在窗邊問鍾洪硯:「我可以拉開窗簾嗎?」
「當然沒問題,最好把窗戶開啟,通通風,這屋子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打掃了,總有一股什麼東西捂壞了的發黴味道。」鍾洪硯這時已經在房間內找到紙筆,一邊畫空間建模圖,一邊回答洛槐。
他總覺得這房子結構不舒服,但若真是聚煞陣,他就演算法力再差,也不至於連這都感覺不到。
鍾洪硯是個細心且有些強迫症的人,剪輯影片時往往一幀一幀磨細節。他這種毛病在數字上尤其嚴重,不算清楚心裡是不舒服的。
洛槐拉開窗簾,拽了半天才開啟窗戶,窗戶應該是太久沒有開啟,有點緊,還弄壞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儘管是99斤的公司logo,洛槐還是很心疼。
屋子裡透氣不少,可是並沒有舒適的感覺,胸口反倒更悶了。
洛槐並沒在意這種不適,畢竟自從暗戀鍾導開始,他的心時不時就會悶一下,又時不時開心一下,這種情況太常見了。
由於鍾洪硯在認真寫算著什麼,沒時間關注監控,洛槐便不錯眼地看著影片。
他看到耿復教了連子瑜一會,連子瑜自己也戴上耳機聽了幾遍歌,又對著歌譜練習一會,隨後對耿復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試唱一下。
室內監控不是無死角的,洛槐發現角落裡那炷香就不在監控範圍內。但兩人幾乎所有時間都是在監控下活動的,有一兩個死角也沒什麼大礙。
從連子瑜試唱開始,影片中的耿復就明顯不對勁了。
他之前是冷漠且疏離的,應該是知道九道影視娛樂公司想換掉他,對這些人並不友好。但連子瑜一唱歌,耿複眼中就露出狂熱的神情,開始在連子瑜周圍來回踱步,不斷靠近連子瑜,和他貼近著研究歌曲。
洛槐皺眉看著影片,不確定自己要不要進去阻止。
因為耿復此刻的表現很像是見到了知音,非常欣賞連子瑜的歌聲,這倒也正常。
洛槐不知道的是,連子瑜之所以能當海王不翻車,很大一個因素就是他的歌聲。他生前是名角,吸引顧客自然是靠歌曲和表演。他的歌聲能動撼動人心中的一部分感情,凡是在網上聽到他唱歌的,就沒有不為他痴狂的。
這也是連子瑜主動與蔣汾交好的原因。
連子瑜當年畢竟是名角,幾十年前也是看過電影這種新表演形式的。只是那時流傳到國內的電影大多是默片,和傳統曲藝表演相比沒有聲音的優勢,連子瑜對電影是有些不屑一顧的。
等鍾九道來別墅,給這群舊社會沒見識的鬼看了新時代電影後,連子瑜最先意識到這個社會流行的音樂已經換了一種風格,電影也變得更加多元化,他的戲曲變成小眾,沒辦法打動更多的人。
這讓連子瑜時刻處在危機感中,直到蔣汾的到來。他主動與蔣汾示好,向他學習新時代的歌曲,別看連子瑜一天蔫壞蔫壞的,其實勤奮刻苦得很,就算紅皮的時候也沒放棄學習。
就這麼沒日沒夜的練習,不到一年,他連五線譜都會看了,和耿復交流起來完全沒有障礙。
再加上他取悅聽眾的本事和能夠打動人心的歌聲,才一開嗓,耿復的視線就落在他身上,完全移不開眼睛。
「你是第一個唱出我這首歌中藏著的感情的人。」耿復盯著連子瑜說。
連子瑜羞澀低頭,謙虛笑道:「是耿老師教得好,多虧您先告訴我這首歌的創作理念。」
「但就連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