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九道也湊過來看楚巍然,他隱約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剛好這時鐘洪倩、鍾洪意也醒來,穿好衣服拿著手電筒下樓。
鍾洪意舉起手電筒晃了一下,問:「你們在看什麼?」
鍾九道逆著手電筒的光看了眼鍾洪意、洪倩兩姐妹,頓時想起莊信博發給他的照片,上手掐了下楚巍然的人中,把這人弄醒。
見楚巍然眼睫毛動了動,鍾九道問:「楚巍然?b組派來的人?」
楚巍然的眼睫毛立刻不動了,洛槐又掐了兩次他的人中,也沒叫醒他。
「鍾導,他是不是被我弄傷了?」洛槐後怕地說,「會不會摔壞腦子什麼的?」
鍾九道冷笑一聲:「我看他腦子挺好用的,臉皮也厚得很,估計摔不壞。」
他撥通莊信博的電話,已經很晚了,莊信博還是第一時間接起電話:「鍾導,這麼晚來電話,難道是發現厲鬼的行蹤了?」
「厲鬼沒有,厲害的人倒是見到一個。帶上骨外科醫生一個小時內趕到我別墅,否則你可能要給一名隊友頒發傷殘證書了。」鍾九道冷冷地說。
裝死的楚巍然眼珠在眼皮下轉動幾下,顯然很慌張。
鍾洪意問:「屋子裡進了個人,監控怎麼沒顯示?」
鍾九道開啟監控搜了搜,仔細一看看出端倪,指給大家看:「這監控別說沒顯示他,連我們回家都沒顯示,這是一直在迴圈播放昨天的錄影吧。」
「私闖民宅啊。」洛槐看著楚巍然年輕英俊的臉,惋惜道,「白長這麼高了,可惜是個賊。」
很少看到和鍾導身高差不多的人呢。
一直裝死的楚巍然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喊道:「我不是賊!我是你們的房東,來談賣房的事情!」
「房東也不能隨便用鑰匙進租客的房間,」鍾九道說,「你先在這裡躺著吧,等你們b組領導來了再處理,我也要問問這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幾個人誰也沒管躺在地上不能動的楚巍然,大家回了別墅。
這時一群燒得面容焦黑的鬼已經跪在別墅大廳裡了,一排排看起來像難民一樣,要多慘有多慘。
「這個……不要跪了,起來起來。」洛槐看到這一幕有點慌亂,他是新世紀的大好青年,可沒見過這陣仗。
倒是自述「沒有封建喜好」的鐘九道冷冷道:「是他們自己想這麼做的,不用管!」
面對洛槐,鍾九道的語氣又柔和很多:「你穿得太少了,晚上冷,腳上竟然還沒穿鞋,上樓去添件衣服。」
洛槐也順手拍拍鍾導的胸膛:「鍾導你也多穿點,別冷到了。」
拍完他收回手,竊喜地笑了笑。
「好,五分鐘後樓下集合。」鍾九道說。
他掃了眼那群漆黑鬼,語氣森然道:「繼續反省。」
穿好衣服後,鍾九道叫楊嬸沏了壺熱茶,幾人坐在椅子上,邊喝茶邊看著下方的鬼們。
鍾九道說:「我給你們個機會,說吧。」
二十幾個鬼你看我,我看你,還沒決定好誰先說,沈樂山一個箭步衝上前,搶先說:「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監督好同事們,讓他們再次升起逃跑的心。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怎麼就不想想在鍾導手下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沈樂山三言兩語講述了楚巍然進門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還異常機靈地撇清自己的責任:「鍾導,我們守著這個家,要是楚巍然從正門敲門禮貌地進來,我們才不會這麼對他。可他居心不良,當然要狠狠教訓。本來我把他關到影院裡,想等鍾導您回來處置,可是這些人……哎,我實力差,雙拳難敵四手,被他們威脅了,沒辦法揭發他們啊!」
一群鬼見沈樂山如此卑鄙,憤怒地想要抗議,怎奈失了先機,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