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曲鬼摸了摸眉心,一道鬼紋閃過。
鍾洪硯痛苦簡直要暈厥過去,鍾九道見不得堂哥這婆婆媽媽的樣子,直接說道:「我將鬼紋的控制心法教給你,你若實在恨他,便親自施展術法讓他魂飛魄散,以解心頭之恨。」
聽到鍾九道的話,戲曲鬼單薄的肩膀顫動一下,顯是十分害怕。
鍾九道將心法要訣小聲傳授給鍾洪硯,鍾洪硯對著戲曲鬼手掐法訣,心中默唸咒語,唸到一半沒出息地大哭:「我的法力不夠激發鬼紋的自毀之力!」
鍾九道:「……」
想讓堂哥親手了斷這段感情,他卻沒出息地打不過人家。
「而且我也捨不得。」鍾洪硯放下手,對鍾九道說,「他雖有害人之心,但終究是未遂,你、你饒他一命吧。」
戲曲鬼眼睛一亮,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向鍾洪硯:「洪硯,你願意原諒我?」
「我不原諒!」鍾洪硯說,「原諒你,誰來補償我這一年多的感情……等等,一年多?九道你發現這些厲鬼,不也還沒到一年?」
由於事發突然,鍾九道只來得及把鍾洪硯拽到三樓,並沒有解釋具體發現的過程,此刻鐘洪硯始終認為,與他聊天的前後是同一人。
戲曲鬼告訴他:「之前和你聊的香消玉殞也不是我,我是知曉了手機用法後,借用她的帳號和你聊了數日,後將好友轉移到其他聊天軟體中,這才開始和你影片聊天的。」
「所以之前那個人不是你?那她……」鍾洪硯如遭雷擊。
戲曲鬼無情地說:「她大概也是騙了你吧,前後並非同一人,你也沒認出來,想必感情也沒有多深。」
鍾洪硯:「……」
如果從一開始就是戲曲鬼,他還可以說是被感情矇住了雙眼,現在這算什麼?是不是隻有他蠢才能解釋這件事了?
鍾九道拍拍堂哥的肩膀,安慰道:「鍾家子弟沒上過大學,也不曾去社會上工作,一直活在家族庇護下,享受著天師崇高地位,性格單蠢些倒也正常。」
「我以為自己已經比家裡的老頑固們強了。」鍾洪硯說,他在短影片平臺還有粉絲呢。
「論人情世故,你反倒不及長輩們。」鍾九道說,「好在接下來的日子,你作為戚晚蓮的助理,註定會接觸到很多人和事,多學多看,很快就能成長起來。」
本來對當鬼演員的助理還有些排斥的鐘洪硯用力點點頭,他確實該長大了。
而且他也想暫時遠離網路和戲曲鬼,避免回憶之前的傷心事。
安撫了鍾洪硯,鍾九道這才有時間去料理這位膽大包天的戲曲鬼。
戲曲鬼生前能成為名角,自然是頗有些姿色,加上自幼學戲,言行舉止都有種朦朧的柔和美,喉結也不明顯。他又是旦角和生角都能唱,是特意練過嗓子的,聲音可男可女。
「現在這樣子,就是你生前的容貌?」鍾九道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卸妝後的戲曲鬼。
「正是。」戲曲鬼一臉認命的樣子。
「你站起來。」鍾九道說。
戲曲鬼不知鍾九道要如何對待他,能做的只有順從,聽話地起身。
他身量很瘦,赤腳身高目測172-174,面容偏中性,化些柔美的妝容就偏向女性,剛硬一些的妝容就更偏向男性。
身為導演的鐘九道見到這樣的長相,不由得感慨,竟然有人能生得這般恰巧,堪堪卡在男女中間,柔一分便是女,剛一分便是男。
對於新電影,鍾九道其實早有想法,只是一直缺少一個將所有元素融會貫通的靈感。錄綜藝時因為洛槐鍾九道腦海中有了故事梗概,但靜下心來想想,又覺得一個重要的配角難找演員。
此刻見到戲曲鬼的相貌,鍾九道萬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