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但絕不適合在他和裴溟之間發生的接觸。
至於被侵入齒關的事情,那樣的深吻糾纏,他拼了命讓自己忽略不去想,將重點放在了臉頰和唇上。
停下擦拭的動作後,江與眠又陷入了怔愣之中,他大腦幾乎是空白的,不懂裴溟為什麼會這樣做。
而這時下方的通道傳來一點光亮,在黑暗中很明顯,映入他眼中。
應該是出口快到了,江與眠打起精神,出去後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還是先對付眼前的境況,不能大意。
眼前的光越發明亮,他穩住下滑的速度,堪堪在出口處停了下來。
這裡應該是在山後,一出來就能看見漫天的飄渺雲霧,混沌神木離得越發近了。
江與眠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看來是一個從前山宮殿直通後山的逃生通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附近會不會有逃出涵虛洞天的路,不然費這麼大力建一個通道,總不可能只是為了好玩。
但這還只是他的猜測,眼下追兵還未到,需要儘快商議好對策離開這裡。
叫醒裴溟之前,他抬起的手不免停頓一下,畢竟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羞恥,甚至讓他無法直面自己徒弟。
可他無法在追殺下帶一個昏過去的人突圍,再說裴溟身上有一股很強的力量,連靈識微感都十分強悍,是對付那些人的一大助力。
他們本來就只有兩個人,再失去裴溟的戰力得不償失。
於是江與眠狠了狠心,指尖點在裴溟眉心叫醒了對方。
一股冰冷寒意從頭頂灌注到全身,卻是誤打誤撞將裴溟從混亂的記憶裡喚醒。
他睜開眼,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一頭白髮的江與眠就站在他面前,眼尾發紅,像是哭過一樣,那抹淡紅清淺而誘人。
「師尊?」他語氣疑惑,不解江與眠頭髮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更不知道為什麼師尊白皙的臉頰有一片發紅,甚至嘴唇都比平時紅艷。
江與眠肌膚細膩白皙,此時唇色變得殷紅,兩相對比,越發突顯的顏色鮮艷,竟叫他移不開眼,愣愣盯著那張唇。
這般痴態讓江與眠意識到自己可能看起來不太好,於是就以更為冰冷的表情來維持即將破碎的羞恥心。
「你還記得什麼?」他如常問道,只是怎麼聽都比平時多了分冷冽。
裴溟醒過來後的眼神明顯正常了,他不想自爆發生過的事,但又不放心,還是選擇了詢問。
「記得什麼?」裴溟喃喃重複著他的話,因為頭疼而揉了揉額角。
「我記得進來之後看見了梅落雪,再之後的事……」他邊回憶邊說,並不知道江與眠的緊張僵硬。
記憶變得混沌不清,連怎麼到這裡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是怎麼和江與眠會合的。
又是這樣,什麼都不記得,裴溟心中惱怒不已,但因為江與眠在不好發作,只得換上一張不解的臉抬眸說道:「師尊,我不記得了,連怎麼遇到師尊的都不記得。」
緊張到幾乎屏住呼吸的江與眠意識到他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懸起來的心暫時放下了。
他不動聲色輕舒一口氣,心想這樣也好,起碼不用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裡應該是在山後面,我們是從通道里出來的,追兵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還是儘早找路出去。」江與眠說著,又問道:「你說梅落雪也在這裡?」
「嗯,我一進來就到了宮殿裡。」裴溟開口,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神色變得嚴肅,說:「師尊,涵虛洞天的人被殺了很多,宮殿裡到處都是屍體,梅落雪也受了傷,至於動手的人,我不知道是誰,好像叫什麼巫琴還有萬刀。」
琴,刀。
江與眠一下子想起自己在第三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