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刀的屍體重重墜落,他收回思緒飛身跟了下去,或許能在萬刀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金蠶門。
「沈門主,此番多謝了,來日定當正式拜會。」江與眠說道,他雖面冷話也少,但該說的話還是會說的。
「江仙師客氣,來日必當款待。」沈笑情拱手道,她沒有跟去,但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了一切,此時江與眠有意結交,自然不會拒絕。
雪山派眾人告別過後離開了,雲澤也被江與眠帶了回去,畢竟和涵虛洞天的契約還沒解開。
至於餘下的涵虛人,則自發留在了涵虛洞天內,那麼多屍體都需要安葬,不過雪山派和落雪宮還有金蠶門都留了人幫他們。
涵虛洞天的結界也由江與眠借陣盤佈置好了,暫時只能進不能出,等雲澤恢復了就會趕回去解開結界。
今日發生的一切就這樣暫時告一段落,東洲似乎都變得平靜下來。
傍晚漸至,天邊出現雲彩。
江與眠站在靈霄寶舟前方,風吹起他衣袍,發出獵獵聲響,垂在身後的白髮也飛揚起來。
他心裡始終放不下今天的事情,這幾個劇情之外的人實力太強,根本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讓他最為擔心的,是不是這些人會和裴溟成為死敵。
現在想想,裴溟被冤枉殺人,或許就和今日出現的什麼分l身泥人有關。
能把泥人製作成和真人一模一樣的手段,書裡從來都沒有提到過,而書裡的裴溟被冤枉的真相,直到那本書爛尾也沒寫出來。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江與眠並不設防。
只是忽然,他發梢被停在身後的人抓住了。
修士五感敏銳,被人摸到頭髮上自然能察覺到,江與眠周身的風停了,寶舟結界合上,再無一絲風穿透進來。
他這會兒終於想起來先前在涵虛洞天裡被裴溟強吻的事情,身體一下子就僵硬起來,連轉身都做不到。
好在裴溟只是碰了下他發梢,就再無任何逾越的舉動。
「師尊,你頭髮為何會變白?」徒弟站在他旁邊問道。
江與眠一直都知道他長高了,幾乎和自己差不多,但不知為何,他像是現在才發覺裴溟真的和他一般高了。
這種陌生的異樣感覺讓他沒有立即回答,維持著看向遠方的姿勢來掩飾自己的僵硬。
「師尊?」裴溟疑惑道,還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遠處並沒有任何異常。
「功法出了點差錯,強行突破斬霜寒最後一招造成的。」江與眠緩緩說道,儘量裝作平靜。
或許是他眼神和表情都太過平靜,竟沒有讓一直留意他的裴溟發現任何不對。
「那師尊,還有辦法恢復嗎?」裴溟問道,雖然江與眠白髮的模樣更加出塵如仙,可他還是不太習慣。
再說了,白髮對江與眠來說是功體受損的表徵,當然不能一直這樣。
「回去閉關幾日就可以恢復。」江與眠答道,他沒有心情問裴溟話,只能對方問什麼他答什麼。
「師尊的傷勢也會恢復?」裴溟這會兒話多了起來。
「嗯。」江與眠點頭,儘管兩人站在這裡沒有任何問題,但想起之前的事情後,這樣站在一起就讓他有些不適。
他甚至考慮起先離開這裡的方法,然而裴溟在繼續問他話。
「師尊,你還記不記得,見過一面黑色的鏡子?」裴溟問道。
鏡子兩個字讓江與眠想起他封鎖涵虛洞天時看到的幻象,不知道裴溟問這個是為了什麼,可還是如實點頭,說道:「我曾在幻象中見過。」
他說完自己也思考起來,那究竟是不是幻象。
被面具男人打暈之後,醒來就看到了裴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