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方正自不解,卻這時,蘆葦叢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白憐師弟,你在這兒啊,真是讓我們好找。”
“我們剛剛聽到妖獸的聲音,你沒事吧?”
“大師兄也在……”
“那這妖獸靈丹……”
是觀溟帶領的那些弟子。
燭方回身撞上觀溟的視線,十分自然地轉過頭,將劍收入鞘中。
“沒什麼,只是被嚇了一跳。”白憐小心地掃了眼燭方,然後對那些弟子道:“雖然是我先發現了這隻妖獸,不過大師兄好像比我們更需要,我們還是讓給大師兄吧。”
其餘弟子聞言,紛紛朝他們的大師兄看了過來。
“那可真是謝謝了。”說完,燭方毫不客氣地取走了妖獸靈丹。
白憐大概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握劍的手緊了緊。然後,他看著觀溟走到了燭方的面前。
觀溟卻根本沒留意他們說了什麼,目光由始至終都落在燭方的手腕上,微微蹙著眉:“師兄受傷了。”
是他沒有保護好師兄。
燭方躲開觀溟伸過來的手,從他身旁走了過去。就像沒聽見那句話一樣,一個字都沒說。
是因為昨晚的事生氣?還是發生了別的事?
沉吟之後,觀溟沒有追上燭方的腳步,而是對其餘弟子道:“你們先去秘境出口等我,白憐留下。”
“是。”
弟子們迅速離去,湖邊很快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觀溟默唸了一道口訣,湖面隨即盪開一圈漣漪。
片刻後,一股水流歡快地環繞在他四周。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觀溟斥退了水流,少見地露出不耐的神色。
他站在飛揚的蘆花之下,斜暉柔和了他眉角,渾身卻透出瘮人的寒意。
就連眸底的顏色,也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見他的瞳孔漸漸染上血紅,白憐忍不住弱弱地喊了聲:“二師兄。”
很多時候,他都捉摸不透眼前這個男人,比如現在。
觀溟一步步朝他走近,猝不及防送來一掌。
白憐伏倒在地,悶聲吐出一口鮮血。正欲起身時,冰涼的劍刃落在了他的頸間。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觀溟:“二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觀溟俯視著那張臉,目色冰冷,說話間更是氣勢逼人:“他為什麼會受傷?”
白憐深吸了口涼氣,在他的劍下一動也不敢動:“大師兄是被妖獸抓傷的,不是我。”
觀溟並未因此放過他,繼續追問:“那為什麼只有他受了傷,你卻毫髮無損?”
白憐繼續裝無辜:“我、我也不知道。”
聞言,觀溟動了動手上的劍,刃上瞬間浸出鮮紅的血珠。
白憐的臉色白了白:“真的不是我……”
劍刃又深了半寸。
白憐意識到觀溟是認真的,聲音開始顫抖:“你不能殺了我,你別忘了我可是……”
“我說過,誰也不能傷他分毫。傷他的人,便要為他償命。”
說完,觀溟毫不留情地一劍落下。
與此同時,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小秘境外。
“二師兄怎麼還沒出來?”
“白憐師弟也在裡面。”
“無語子師叔為什麼提前把小秘境關閉了,還那麼突然,真夠無語的。”
“好像還沒到關閉時間,是小秘境自己關閉的。”
“啊?這還能自己關閉?真的假的?”
“我也是看書上說的,說如果有弟子在裡面遇到危險,小秘境便會自行關閉,確保弟子性命無虞。”
“不會吧,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