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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纓表示理解,昨晚才出了事,今天他還去“討債”了,萬一對方腦子一抽今晚來報復怎麼辦?
她說:“你才是辛苦了。”她這一抬頭對上對方的眼睛,頓時就一陣不自在,總覺得頭頂又開始發涼了,又想要捂臉□□了。
“那啥,我先回去了。”說著她就走了,莊襲也有些尷尬,看見對方疑似禿頭什麼的,他也不想的。大家很可能要長期相處的,他是不是該找個機會緩和一下關係?
“莊哥。”楊慶擰著眉走過來,下巴一抬點了點那些正要搬家的人,“為什麼還讓他們留在魚塘裡,晚上他們那邊要是出個什麼事,我們這邊還能真的不管?”
莊襲淡淡道:“趕得狠了,他們心中不平,難保不轉過頭來找我們麻煩,何必添個敵人?”
“那總不能一直這樣。”
莊襲搖頭:“不會持續太久的,這個地方,我們也未必還能住多久。”
楊慶一愣:“什麼意思?”
莊襲道:“我今天出去,看到一些老房子塌了,有些路段、橋樑也將毀未毀,你說我們這裡,要是圍牆塌了,房子爛了,前後都沒遮沒攔一馬平川的,還能住人嗎?”
楊慶臉色難看:“那到時候怎麼辦?”
莊襲看著遠方的山巒,低低道:“另找個合適的地方,再有就是安全屋。”他拍了拍楊慶的肩膀,“努力攢安全屋零件吧。”
楊慶一想也是,一個人攢是很慢,但幾個人一起呢?安全屋有約摸九個、十個平米,能睡好幾個人了,有了安全屋,就不用擔心幕天席地了,據說那屋子老堅固了,防風防水防火,要是大家都能住上,連晚上值夜都不需要了吧?
一轉眼,又到了晚上十點。
除了值夜的人,大家都進了遊戲。
莊襲也進了,他還惦記著找人。
他是懷著擔憂不安的心情的,所幸進去後,他很快就在副本里找到了人。
彼時左纓在中心島嶼上,剛剛給自己換上土豆那邊新傳送來的新帽子,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回頭,就見莊襲朝她大步走來,面具後的眼神有些奇怪,怎麼說呢?緊緊盯著她,有些擔心又慶幸的樣子,和平時的他不太一樣。
莊襲在她面前站定,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關切道:“你,你還好吧?你昨天去哪了?”
“昨天?哦,昨天有點事,沒在副本里。”
“可你的狀態顯示是下線,你也能下線嗎?”
左纓:“額,不是,那個,我就是走得遠了些,哎呀,和你也說不清。”
莊襲也不是不會看眼色的人,能看出她不想多說這個話題,便適時按下了心裡的種種疑問,又問:“那你還好吧?”
“我好得很啊。”左纓朝岸邊停靠的她的小船走去,心裡有些嘀咕,莊襲這說話的腔調語氣怎麼怪怪的?就感覺……特別柔和、小心,他平時說話可不這樣,就感覺彷彿在和他說話的自己是個特別脆弱的存在,以致於都不能對她用太高的音量。
莊襲想問她在上次副本任務失敗的懲罰是什麼,但將心比心,他如果隱瞞了一件事,肯定也不希望被人扒出來,何況這個人還是當事人。為人做了某個犧牲,然後被人當面揭穿,不用想都知道會很尷尬。
他
冷靜冷靜, 打人是不對的。
左纓反覆唸了幾句才心平氣和下來。
果然溫柔什麼的都是自己的錯覺,這位懟人的功力一如既往甚至還更上一層樓了。
她嘴角掛起一抹虛假的微笑:“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你以後少出現在她面前。”
莊襲:“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 你和她什麼關係啊?這麼在意她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