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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蔣媛媛這邊好像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她用了數天的蟬蛻粉,臉正是達到了最佳的狀態,再塗抹下去就要爛臉了,不過就算不再塗抹,以她現在臉皮的薄度,也會很快出現面板問題,同樣是漸漸爛臉。
一個在生活底層煎熬的人爛臉了沒什麼,反正本來就一無所有,但一個靠著臉重新得到好生活、得到追捧的人,突然爛臉了,就會比較痛苦了吧。
蔣媛媛這暫時不急了,她去了蔣金昊那。
蔣金昊父子今天又被人揍了幾頓,早上走,中午揍,晚飯前又揍,每次被揍就得交出一些食物,兩人可謂憑一己之力,養活了周遭這些混子。但如果他們敢反抗,或者偷跑,那麼那些人就不是隻揍他們那麼簡單。
好在每天他們的蠢女兒/妹妹都回來接濟他們,雖然那也是個沒用的東西,帶來的糊糊也讓人吃不飽。
但今天天黑透了蔣媛媛也還沒來,蔣父咒罵起來,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主要意思就是蔣媛媛不孝,不知道和什麼野男人混在一起,忘了老子。
他邊罵罵咧咧邊撓臉,這兩天覺得臉特別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突然間,一個袋子扔到了他們腳邊,抬頭一看,一個黑黢黢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死丫頭,這麼晚才來。”蔣父低聲罵道,但這會兒反而不敢罵得太狠,怕把人罵得以後真不來了,“還不來煮糊糊。”
那邊蔣金昊已經等不了了,直接自己動手把袋子裡的粉末倒進正在燒水的破罐子裡,光線昏昏沉沉的,他也沒看清這到底是什麼粉末,反正肯定和之前的一樣就是了。
隨便叫了叫,麵粉就變成了糊糊,父子倆搶著吃。
“唉,這味道,和以前不太一樣啊。”
“好像不那麼香了。”
兩人呼嚕呼嚕地搶著吃,邊吃邊覺得臉更癢了,蔣父不停撓臉,撓著撓著手感不太對,他耳根處的肉好軟,手指一戳竟然戳了進去。
他尖叫起來,蔣金昊煩躁地道:“嚎什麼?”
“金昊金昊,我的臉,你快看爸爸的臉怎麼了。”蔣父驚慌失措地晃著蔣金昊。
“能怎麼樣?”蔣金昊抱著整個罐子,迅速把裡面的糊糊都倒進了嘴裡,燙得直吸氣,不耐煩地湊過去看了眼,藉著火光一看,也是一驚,蔣父的臉很浮腫,他特意亮出來的耳根處臉皮竟然剝離開了,就好像一面厚厚□□被掀起來一角,露出底下紅彤彤彷彿能夠蠕動的肉。
蔣金昊嚇了一跳,又噁心得不行,往後躲去:“你的臉,你的臉……”
蔣父扯著那剝離開的麵皮,還以為是沾上了什麼東西,但扯起來會痛的,一個用力竟然撕開更多,疼得他嗷嗷叫,血也馬上流了出來,流了他一手,他真慌了,又怕又疼,最可怕的是另一邊耳根處也是這樣。
“我的臉,我的臉怎麼會這樣!”
蔣金昊吞嚥一口:“你是不是碰了什麼東西?”他下意識摸自己的臉,然後發現自己的臉也不對勁,好癢,好奇怪,耳根處包括下顎處軟軟的肥肥的,他摸到了一條縫,可以把手指塞進去。
“啊!”蔣金昊也慘叫起來,扔掉了手裡的罐頭。
遠處的混混不高興了:“吵你媽吵,讓不讓人休息!”
兩人為了吃蔣媛媛的小灶,晚上都是特意跑到遠遠避著人的地方。
蔣金昊不敢大叫,但整個人慌得不行,不停地摸著臉:“我的臉怎麼了?”他發現整個下半張臉都能掀起來一小部分,他差點暈過去。
左纓冷漠地,甚至是欣賞地看著這兩個糊塗蛋瘋狂摸臉抓臉,整個人幾乎崩潰的樣子。
曾幾何時,她也這樣慌亂驚恐過,那個時候,蔣金昊和蔣媛媛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