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都忘記了曾經是誰信誓旦旦許下誓言,不再讓她孤單落淚。
痛苦與糾結的時候忘記,這一切都跟蘇秦沒有關係。
她也是受害者。
蘇秦被抱在懷裡,身體緊繃,動也不動。
蕭風繾心裡難過,她抓著蘇秦的手,“我回來了,阿秦,再也不離開了,對不起,是我鑽牛角尖了。”
多少年了,蘇秦那顆被自責與愧疚荼毒的心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卻因為她再次泣血。
蕭風繾把頭埋在蘇秦的脖頸,用力呼吸著讓她刻骨的薄荷香,“阿秦,我想通了。逝去的人已經逝去了,我們活著的人應該好好活著,對不對?”
人生不錯匆匆數十載,如夢幻泡影,更該好好珍惜。
蘇秦的身體終於軟了下來,她縮排風繾的懷裡,右手抓著她的衣襟,“風繾。”
蕭風繾:“嗯。”
蘇秦的聲音輕的縹緲,“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不能再不要我。”
那樣,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一語割心。
此時此刻,一切多餘的話語都是累贅。
蕭風繾捧起蘇秦的下巴,深情的看著她的雙眸,不再猶豫,深深的吻了下去。
唇齒交融。
抵死纏綿。
從未有過的激烈。
一直到蕭風繾感覺自己的體溫飆升,要控制不住時,她才讓開了。
畢竟是在蘇家,凡事兒不能太過。
她是第一次拜訪,從蘇洛溪的語氣中就知道她現在給家人留下的印象並不好。
蘇秦看著她,眼睛還是溼漉漉的讓人心疼,揪著她衣襟的手不肯放開。
蕭風繾心裡難受極了,她摟著蘇秦的肩膀,“這是家裡。”
言外之意,她們不能太肆意。
蘇秦看著她,質問:“那又如何?”
又見那霸氣的蘇總。
那又如何?
吻又不期而至。
每個夜裡,蘇秦都在想,是失去了吧,她是永遠失去了風繾的吧。
曾經的一切歡笑都猶如昨日之夢,醒來後的淒涼無人訴說。
而現在人就在眼前,她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吻了又吻。
只有肌膚之親才能告訴她這一切是真的,並不是夢。
蕭風繾努力剋制又剋制,她咬著唇,“阿秦。”
這一聲叫輕輕顫抖,帶著無限的誘惑。
蘇秦看著她,蕭風繾深深的吸著氣,想在冰涼的空氣中找回絲毫的理智,“還有人呢。”
蘇秦看著她。
怎麼會有人?
天台上。
蘇洛溪嗑著瓜子,老激動了,“媽耶,我從來沒見過我妹妹這樣呢,真年輕。”
她翹著二郎腿看著旁邊已經斯巴達的爺爺奶奶,笑著說:“咋樣,爺奶,有你們年輕的時候瘋狂嗎?”
二老:……
太久沒見了。
這外孫女……終究是比只會嗑瓜子的孫女有出息。
倆人都不急著進屋,反而是坐在院子裡,依偎著訴說這段時間的糾結與思念。
大多還是風繾在說,蘇秦在聽。
風繾說了很多很多,包括內心的糾結,包括剛知道這事兒時候的震驚與痛苦,蘇秦認真的聽著,如墨的眸子專注的看著風繾,這就像是良藥,安撫了風繾心裡一切的痛。
過了好半天。
蕭風繾看著蘇秦,“阿秦,我放下了,你呢?”
她放開了,但是阿秦呢?
她是一個把一切都藏在心裡,一切責任都習慣性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