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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明珠被她輕飄飄的語氣激怒,越發覺得自己就像是醜陋的跳樑小醜。
特別是在觸及明粲憐憫的目光後,她覺得自己之前修築的防線彷彿遭受重擊,瞬間土崩瓦解。
溫明珠捂著腦袋尖叫一聲,眼中紅血絲更顯她此刻表情的猙獰:“賤人!”
明粲挑眉,無動於衷。
溫明珠在接二連三的刺激下,終於全線崩潰。
她尖叫著撲上去,作勢就要用尖利的指甲划向明粲的臉。
明粲比了個手勢示意保安不用上前,她自己解決。
接著她一個側身,便輕巧躲過了近在眼前的攻擊。
溫明珠不甘撲空,向著旁邊倒下的時候,用盡全力扯住了明粲掛在身前的項鍊,想借此勒住她的脖子。
明粲感覺後頸被勒得發疼,抬手將項鍊的扣子解開。
溫明珠驟然失去平衡,鬆手後往前踉蹌了好幾步,踩在了落地的項鍊上。
“咔”的一聲,項鍊掛墜上,被玻璃裝著的小鑽石爭先恐後向著四處發散。
明粲低頭看向碎裂的項鍊,和怔愣地坐在地上的溫明珠,眼神依舊毫無波瀾。
她換了個更加懶散的姿勢站好,抬起下頜,陳述道,“這條項鍊的玻璃殼裡裝了五十顆小鑽石,請你把它全部撿起來,否則,我會考慮讓你賠償。”
鑽石很小,落在地上本就難找,更何況有五十顆,要想全部找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溫明珠聽了後,“嘶”了一聲,再次確認了一遍:“五十顆!?”
明粲點頭,“缺一顆,你就需要賠償一顆的價錢。”
溫明珠臉色陡然變得難看無比。
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連一顆都賠償不起。
唇瓣被咬破,血珠迸濺,溫明珠毫無察覺,最終動作遲緩地開始一顆一顆撿起來。
“撿完後,記得連著其他碎片一起寄到琅園。”明粲沒工夫守著她做這些,腳尖點在地面上,聲音清脆。
說完,她便不顧溫明珠灰白的臉色和淬了毒似的目光,邁步離開。
剛踏出去一步,就有雪花撲面而來。
明粲用指腹擦去雪花,從包裡把圍巾拿出來,遮住發冷的脖頸,緩步在雪地裡留下了一串筆直的腳印。
雪下的挺大,再回頭,腳印已被隱匿在雪中,看不大清晰。
法院外的街道掛著紅紅火火的紅燈籠,大街上也是一片張燈結綵,明粲順著街道逛了兩圈,才驀然想起,原來快要過年了。
她找了個路邊的樹墩坐下,給黎淵打電話。
十幾分鍾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她面前。
明粲開門上車,車裡的暖氣充足,不多時便驅散了她一身的寒意。
由於雪下得很大,黎淵開車的速度也比往日慢上了許多。
明粲盯著窗外的雪花紛紛揚揚,沒來由地忽然問了一句:“黎淵,以前過年的時候,你都在幹什麼?”
黎淵開著車,平視前方,“留在公司裡。”
明粲“哦”了一聲,搓了搓還有點僵硬的手指,繼續問,“你猜,我以前過年的時候,經常會做一個什麼樣的夢?”
“嗯?”
明粲笑了笑,像是回憶,“先從以前說起吧,就我一開始被你撿回去的時候。”
“我們以前從來沒有過年這一說法,所以我一直挺好奇,真正的過年,是怎樣一種氣氛,”明粲撐著腦袋,喃喃回憶。
“被你撿回去之後,那時候快到秋天吧,我就經常做夢夢到在家裡過年,特別是你說了不會拋棄我以後,明明那時候離過年還有那麼久,我還是經常夢到。”
“我特別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