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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你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相識,在你學會喊人、喊第一聲‘季禮哥哥’時相知,在你情竇初開時折磨,在與世界磨合時走入愛情。”
“我們一起經歷過很多瞬間,正在經歷很多瞬間,也會在將來經歷更多瞬間。”
“因為我很明確一件事。”
輕顫的尾音出賣季禮的緊張。
他緩了口氣,抑制住同樣激動的心情,以深邃溫柔的眼神全然籠了她,接著道:“如果愛情用人來定義,那麼,我的愛情是你。”
“如果愛情用時間來定義,那麼,我的愛情是你共同度過的時間。”
“如果愛情用空間來定義,那麼,我的愛情是同你在一起。”
季禮每個字都落得清楚,珠玉般敲在沈言曦心口。
平素能言善辯的沈言曦眼眶紅了,仍舊捂著嘴,說不出一個字。
季禮眼尾也微微泛著紅:“我不太能說清哪裡愛你,愛你什麼,愛了多久,但想到愛,想到的就是你,也只有你,我想愛你的好,想愛你的壞,想愛你的堅強,也愛你的軟弱,想愛你的萬眾矚目,也愛你的不為人知。”
“我想以比已發生更深的愛意來愛你,以最大的保護保護你,以最久的陪伴陪伴你。”
“我想你是我愛情的唯一標的者,也是未來的唯一結伴人。”
“我想與你的生命發生密不可分的關聯,我想以更熱切合理合法的身份與你全身心地佔有彼此。”
“所以親愛的沈小姐,”季禮手指輕顫,好幾次才開啟戒指盒遞到沈言曦面前,他單膝跪地,正式珍重,出口卻是,“請問你願不願可嫁給季先生?”
季禮少有的緊張安撫了沈言曦的緊張。
她“噗嗤”一笑,輕聲對季禮道:“你嘴瓢了。”
季禮難得難為情,低聲道:“其他時候我可以不要面子,但這種時候你給我留一點,”他輕咳了聲,“我很緊張。”
為什麼有的人嘴瓢都能這麼可愛?
緊張更可愛!
沈言曦滿目柔情,“好,”她笑著,“那你重新問一次。”
季禮同意,也笑著,再開口:“請問全世界最好最——”
季禮話音未完。
沈言曦眼裡淚光閃閃,唇邊含笑。
“我願意。”
一遍不夠,她再說一遍。
“我願意。”
她抑制不住滿腔激動和歡喜,笑容比淚光明亮千萬倍地、大聲地。
“季禮我願意!”
戒指終於落入纖細的無名指。
兩人在摩天輪頂端浪漫擁吻。
比玫瑰花海更高更遠處,煙花盛放,絢亮天際。
季禮是沈言曦的離經叛道,也是她的收鋒束芒。
沈言曦是季禮的高處勝寒,也是他的柔情滾燙。
過去種種因為有你才值得回憶,未來種種因為有你才值得期待。
對於季禮來說,沈言曦三個字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告白。
而對於沈言曦來說,季禮是她唯一的、盛大的、與生命等長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