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又熱烈,逾距又規矩。
仿若春日第一道融雪的聲音,亦或夏日傍晚清涼的風。
仿若大夜連軸轉之後的貴妃榻,亦或晚歸時大堂亮起的、暖融融的夜燈。
再一次, 承載了所有美好, 滿足了沈言曦關於愛情的全部想象。
有且只有季禮。
能且只能是季禮。
真的,唯有一個季禮。
安潔不過回工作室查個合同, 再回來時,便看到沈言曦望著進門處的高大盆栽笑得滿臉『蕩』漾。
季總才和她們分別,肯定不可能折回來。
難道偶遇帥哥?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安潔按滅了。
季總珠玉在前, 不可能有未知陌生帥哥入沈言曦的眼。
安潔伸手在沈言曦面前晃了晃:“怎麼了?這麼高興。”
沈言曦回過神來:“陶然確定要請吃飯了!”
安潔眼睛跟著一亮:“可以等我出差回來嗎?這種千載難逢的請客我不想錯過!”
沈言曦:“應該可以,你在群裡給陶然說。”
安潔道:“好。”
安潔陪沈言曦上樓,電梯鋥亮的金屬面折『射』出兩道纖細的影子。
樓層數字徐徐攀升。
安潔不停感嘆季總資本家財大氣粗讓老賴陶然償了飯債。
沈言曦則同梯異夢地回味著陶然那聲“姐夫”。
越想越好聽。
越想越開心。
她喜歡新鮮和未知,厭惡重蹈覆轍吃回頭草沒錯。
可如果那個人是守在電腦面前買白桃汽水的季禮、放下所有包袱來工作室實習的季禮、被工作室門口賣飯糰的夫妻當成絕望中年的季禮、為了給她亮一盞燈買下整個物業公司的季禮……
沈言曦紅著臉,她可以。
她可以!
好像不夠。
她找出心裡那個小人蹦蹦跳跳拿著擴音喇叭大喊, 她可以!!!
這樣才夠嘛!
————
到家後, 沈言曦端著女霸總氣勢有條不紊地和安潔交接了工作。
安潔離開後,她躺倒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滾了好幾圈才堪堪抒發喜悅之情。
很多事兒季禮做了不說,沈言曦不知道,不會開心。
季禮做了, 本人告訴她,沈言曦也不會開心。
唯獨樓管大叔作為什麼都不知道的第三方一個勁兒誇華盛收購速度快,待遇給得好,沈言曦嘴上附和“華盛良心公司”,早已冰裂的心臟當時更如同被小錘子一點點地敲。
當大叔說“華盛上面的人要求物業一天內把大堂所有地磚敲了鋪上地暖”,沈言曦想起自己那天有場直播,自己隨口說了句“冷”。
“咔噠”一下,冰層徹底碎了,大汩大汩溫熱的糖水湧了出來。
沈言曦吃到那口甜,整個人整顆心便軟了下來。
她不想逃。
卸妝洗澡的時候,沈言曦給自己和季禮腦補了三個婚禮。
一箇中式,一個西式,一個旅行婚禮。
中式一定要有鳳冠霞帔,她的臉適合明豔的金『色』和紅『色』,肯定美得不可方物。
西式的話,婚紗大擺要有十米,季禮挽著她的手進場時,就像王子挽著公主走進城堡。
至於旅行婚禮,他們要一起去很多很多沒去過的地方,吃好吃的東西,拍好看的照片,可能有粉絲認出沈言曦,沈言曦會笑著給粉絲簽名……
沈言曦想著想著,“嘿嘿”笑出聲音。
她似乎又找回了曾經的歡喜。
不過現在的她比以前的她成熟一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