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考試的當天,天還沒有亮,賈環就起床了。用過早膳後,帶著雪蘭給他準備的乾糧,出發前往應天書院。
考試一考就是一天,而且中間還不能回來,一整天都要呆在“考房”裡,所以必須帶點乾糧充當午膳。
應天書院坐落在山上,等賈環趕到山腳下時,就看到烏壓壓的一片,場面十分的壯觀。
雖然早就猜到會有不少人來報考應天書院,但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等等,他看到了什麼,他竟然看到有好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應天書院每年在開春招收學生,一年只招收一次,所以每年來參加應天書院入學考試的人非常多,毫不誇張地說,可以和參加科舉考試的局面不相上下。
來參加應天書院入學考試的人,不止有京城本地人,還有京城附近幾個州府的人過來參加,甚至有不少人從東北那邊趕過來的。應天書院招收學生沒有什麼要求,只要你透過入學考試就行。
應天書院考試在辰時開始,不過要在卯時點名進場。賈環走在隊伍中,聽著旁邊的人討論應天書院的事情。
別看應天書院每年只招收十個學生,但是應天書院並不小,裡面的設施非常完全,有種類似現代的貴族學校。
據說應天書院的學費並不低,一般人是上不起的,但是還是有這麼多人來報考,可見應天書院的實力。不過,這也很正常,考進了應天書院,你就是半個進士,等於一隻腳跨入了官場。
賈環聽別人說起那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原來他們不是第一次來參加應天書院的考試,這些年他們每年都來報考。
之前,他就聽周先生說過,每年有不少七八十歲的老人參加科舉考試,這些老人學了一輩子,也考了一輩子,勢要考取到一個功名為止。對於這些人的毅力,賈環由衷地感到佩服,這也讓他明白功名對一個書生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賈環才領到他的號牌,跟著書院的人來到他的號房。
號房很小,差不多有兩個平方。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和椅子,還有一個馬桶,其他什麼都沒有,非常地簡陋。
賈環想到以後參加科舉的時候,號房也像這樣,心裡頓時有一種苦逼的感覺。同時,又慶幸自己沒有幽閉症,不然待在這麼狹小又封閉的空間會讓人發瘋的。
應天書院的入學考試和縣試差不多,第一場考試為正場,考的是四書兩篇,五言六韻試貼詩一首。題目、詩、文都有一定的格式和字數限制。
賈環先看了下考卷的題目,發現不是很難,最起碼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難,心裡有了底,他就開始提筆考試。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賈環就把所有題目做完。因為不能提前交卷,他只能繼續呆在號房裡。下午的時候,別人還在忙著考試,而他卻在號房裡睡大覺。他這樣異於常人的行為,很快就吸引到考官的注意力。
考官以為賈環是個紈絝子弟,做不出來考題,所以才會自暴自棄地睡覺。不過,等他從賈環的號房前路過,看到賈環的考卷寫地滿滿的,心裡有些詫異,忍不住停了下來,多看了賈環的考卷幾眼,見賈環回答的非常好,心裡很是震驚。看來,他誤會這個考生了。
在考試結束的前一個時辰,賈環醒了過來,再一次地仔細檢查考卷,確認自己沒有犯錯,就安心地等待考試結束。
申時四刻,也就是下午四點,考試結束。
走出號房,有人笑有人哭,看到這樣的情形,讓賈環不由地想到上輩子的高考。
等賈環走到應天書院的門口時看到了水溶,“大哥,你怎麼過來了?”
“我昨天說今天早上來送你考試,結果起晚了,沒趕上。所以我就想著來接你。”水溶伸手攬住賈環的肩膀,問道,“考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