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身體和床鋪後,她真的是累到閉上眼睛就可以睡著的程度,偏偏摟著她的人還不知疲倦的吻著她一下又一下。
“你真的不睡嗎?”她帶著睏意問。
“再親一下,最後一下。”他在她臉頰上落下重重一吻。
今天他們一起逛超市的時候,他牽著她的手推著購物車,在人來人往的超市裡很輕易的就想到了永遠。
出國那年和蔣煜辰喝酒,他說對一個人的愛是消耗品,也許在時間的流逝下很快他的愛就會消耗殆盡,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的,他對她的愛是隻進不出的蓄水池,滿到要溢位來。
第二天孟鈺就被趕回了自己家,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他生出一種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的錯覺。
“喂,媽,怎麼了?我挺好的,知道了,你還有事嗎?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媽媽有個朋友的女兒,今年從伯克利畢業,來我們學校教鋼琴,人我也見過,長得隨她媽,瓜子臉大眼睛…”
“打住,媽,你要是想給我介紹物件就算了,我有女朋友了。”
“什麼?”他媽的聲音驟然高了一倍,不愧是女高音。“你什麼時候談的?談多久了?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才談一個月呢。”
“真的假的?”她清楚自己兒子,二十五歲都沒談過戀愛,只有兩種可能。一呢是同性戀,這個她倒是沒什麼不能接受,可能他奶奶比較難接受。二呢就是他有喜歡的人,但人家姑娘不喜歡他。現在看來後者的機率比較大。
“真的,沒騙你,爭取過年的時候帶回家。”他也想,巴不得明天就結婚的那種。
“那也得人家姑娘願意才行,大學同學?還是高中同學?”
“初中同學。”
“什麼?初中?我怎麼都不知道你這麼早熟呢?”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我爸還不是打小就在一起了。”他爸媽是一個家屬院一起長大的,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那種。
“我和你爸那是…算了算了,說不過你,從小到大沒一件事做得了你的主。”
“那不讓你少操點心嗎?皺紋都少長了幾條。”
“和兒子說什麼呢?”對面傳來他爸的聲音。
“老孟啊,你兒子已經不是一條單身狗了。”
孟鈺:有這麼說自己親兒子的嗎?
遊弋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周潔的電話。
“小遊,我的婚禮你有沒有空啊?”
糟糕,她都忘了這茬。
“我看下,你是定在24號吧,我到時候和同事換一下班吧,能到我儘量到。”
“那真是太好了,鼕鼕說她要和你一個房間呢,我給你們兩個安排在一起行吧。”周潔和大學的男朋友結婚,男方家在C市下面的一個縣城,她從市裡坐高鐵過去二十分鐘,得提前一天過去。
“可以,麻煩你了,婚禮很多事情要準備吧。”
“對啊,我現在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你…你和葛思妮畢業以後還有聯絡嗎?”
“沒,不過沒關係的,都過去好幾年了,你還怕我們尷尬?”
“有點,畢竟你們當時吵得那麼厲害,整整一年都不說話。聽說她今年畢業,也回C市了。”
“嗯。”後來隨便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她覺得自己和孟鈺談戀愛最明顯的變化是變得勇敢了,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大步向前,因為知道有人願意永遠牽著她的手,這種力量是很珍貴的,彌足珍貴。
“孟鈺,和你說個事兒。”她一邊抹著瓶瓶罐罐一邊說。
影片那邊的人愣住了,拆外賣的手都停在半空中。
“你幹嘛一臉委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