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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擇說九點半了。
許柏哦了一聲,從床上下來,正要穿鞋,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眸光一顫,看向了門口高大冷峻的男人,他剛醒,整個睡顏惺忪,看著似乎沒有多少平時透露出來的那種淡漠疏離,反而有種過分得柔軟。
蔣擇落在身旁的手指用力一彎,面上無波無浪。
記得一會下樓吃早飯。
蔣擇提了一句,沒有多說其他的,轉過身就走了,許柏擁著被子,等蔣擇的腳步聲遠離到消失,他才笑了一笑。
下課樓,阿姨詢問蔣擇是否吃過早飯,蔣擇來之前就已經吃了,公司還有工作,蔣擇回來和離開,中間似乎十分鐘都沒有。
坐到車裡,汽車啟動起來,蔣擇捲起手腕,被袖釦遮掩的地方,最近新增了不少的疤痕,不深,只是燙痕,蔣擇靠在車椅上,沉沉撥出一口氣。
任何時候,他都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去傷害那個人,那個現在懷著他孩子的人。
等到許柏下樓的時候,蔣擇已經走了,安靜吃過早飯,突然間空下來,許柏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威脅(請重看)
許柏剛覺得自己沒事,也確實閒了一整天,這一天許柏就沒怎麼出過門,最多到小區裡逛過,然後回來,吃飯休息。
麻煩
許柏看向了水,就喝一杯白開水,然後就算完了?
加了點東西?
許柏直接開問。
許柏,有時候人太聰明,不是什麼好事。
是嗎?我倒覺得比自以為的聰明,好太多。
許柏話不尖銳,可刺人是真的刺人。
陳嶸嘴角的笑漸漸收了起來。
我可以這樣一次,也可以兩次,這次是八萬塊,你說下次多少?八十萬怎麼樣?
明晃晃的威脅了,如果許柏不喝這杯水,那陳嶸就和他沒完,不會直接對付許柏,可是許柏那些同事,好像許柏和前臺女生比較好,也許還可以找對方。
那個前臺陳嶸稍微提了一句。
陳總。許柏調整了一個坐姿,本來是背脊筆直坐著的但,這樣分明不太舒服,許柏肚裡有個崽,似乎過於筆直了,有點墜感,他往沙發後面靠,整個人身體都鬆懈了下來,正好旁邊還有靠枕,許柏拿過來放自己腰後。
陳嶸,包括屋裡大家都看著許柏這番動作,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被威脅,怎麼好像這裡是他的主場一樣。
陳嶸目光陰鬱,他本來想拿捏許柏,這個人,當初在會館工作那會,就表現出一種凜然的姿態來,不卑不亢,好像誰都無法使他彎折。
現在又是這樣。
現在背後有蔣擇了,以前什麼都沒有,卻還能那樣高傲,陳嶸真的將碾碎許柏的高傲,哪怕得罪蔣擇也沒關係。
你要說什麼?
陳嶸示意許柏有話就說,不用和他賣關子。
你才為什麼我會和蔣擇在一起?
我怎麼知道。陳嶸沒好氣地說。
我和他以前就交往過,大學那會,我們交往了兩年多。
所以,舊情復燃了?陳嶸倒是沒想到許柏原來早就和蔣擇認識。
倒也不是,另外的原因,這個原因,比舊情還有特殊,特殊到別說蔣擇了,蔣家可能都會特別在意我。
許柏話裡意思夠明顯了,陳嶸如果再不收斂點,就是和整個蔣家對上,沒有多少好果子吃。
許柏,你威脅我啊?
我怎麼敢?明明是陳總你先威脅我的。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陳總你這麼遜啊,不開心了,你直接找我啊,找別人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