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疼惜和心酸,蔣夫人更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在蔣夫人看來,李曼白就是她最滿意的兒媳婦,怎麼蔣謙就是死活不答應呢?
蔣謙沉默了,他看著李曼白一言不發。
李曼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索性朝我發作:“顧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因為我的存在讓你和阿謙多了很多不必要的誤會和矛盾。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但我喜歡阿謙是真的,我也願意公平競爭,還望你諒解。”
我笑了,李曼白還真是個在大面場上叫人討厭不起來的女人呀!
我說:“你喜歡誰跟我無關,我和蔣謙之間的事情也只有我們自己能解決。李小姐,實在不用給自己增添太多的負擔。”
李曼白臉色刷的陰沉了下來,她勉強笑了笑:“是嗎?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夠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高度,我說:“我只想說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我父親為什麼病發,我為什麼會被人關起來又為什麼會受傷。你當著長輩們的面肯定不會認,這點我知道,但你到底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這一點,不是誰來否認就能抹過的。”
這個世界上的人或事,但凡發生過就必定會留下痕跡。
李曼白做的再小心又如何,最後決定不合作的人是蔣謙。沒有證據並不影響蔣謙做決定,所以李曼白還是會鎩羽而歸。
“抱歉,我也只是客人,打擾諸位了。”我說完,牽著兒子的手往餐廳走去。
蔣謙繼續跟在我身邊,他雖然沒有說話,卻用行為表達了一切。
坐在餐廳裡用著早餐,我還是能感覺到從客廳那邊隱隱約約飄過來不懷好意的目光。我不確定這些目光都來自誰,或許是李曼白一個,也或許是整個李家。
一頓早餐吃完,李家四人還沒有告辭的意思。
李先生不愧是在商場裡混跡多年的老手了,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點的小失利就走人。生意不在,情分還在,哪怕現在的盛暄基本上都是蔣謙在做主,那也不影響他和蔣父溝通。
吃完了早餐,我輕聲對蔣謙說:“我和孩子什麼時候能回去?”
蔣謙剛準備回答,只聽客廳那邊蔣夫人在高呼他的名字。
我說:“你去吧,等會再說也不遲。”說完,我帶著孩子去了外面的花園逛一逛。
雖然是在春節期間,但今天的太陽暖烘烘的,照在人身上舒服極了。我跟兒子在花園裡玩的開心,一時間竟然也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臨近中午時,我看見李曼雪走了出來,她慢慢的往我們這邊靠近,最後停在了離我三四米遠的地方。
她說:“你氣色不錯嘛,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幾年,回來會變成一箇中年婦女呢!”
我看著身邊的兒子,不卑不亢:“我確實是箇中年婦女啊,誰告訴你我不是?”
我已經不是年輕的小姑娘,我有孩子有閱歷,我不覺得當一箇中年婦女有什麼不好。有本事你永遠別變老,或者是活到青春韶華的時候就掛掉。
李曼雪被我的話成功噎著了,好一會才開口:“真想不到,幾年不見了,你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在裡面聊得可是關於阿謙的婚事喲!”
李曼雪當年對我的戲耍我還記憶猶新,這個女人雖然不喜歡李曼白,但也未必會跟我同一戰壕,這點我清楚的很。
我說:“那也跟我無關,我不是蔣謙,更不是你姐。他們怎麼都不會討論到我頭上來的。”
“那他們要說把你趕走,把孩子留下呢?等我姐和蔣謙結婚了,我姐就是這孩子的繼母,這孩子得喊她一聲媽的!”李曼雪說著,眸子裡射出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