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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和兒子安心的休息吧,等著晚上咱們一起吃年夜飯!”蔣謙爽快的丟下一句,拿著白菜就閃進了廚房。
我看著蔣謙的背影,眼前有些模糊。
沒有蔣謙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過年,即便當時父親還在世,他也幾乎對我不聞不問。後來有了兒子,都是我們母子倆一起過年。雖然沒有了獨自一人的孤單,但總歸是不夠熱鬧。
我從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和蔣謙一起吃年夜飯。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顧天拉著我陪他一起玩拼圖,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飄雪,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像極了這人間煙火的籠罩。
我和兒子伸手在玻璃上亂畫著,他畫了一個小人,說:“這是媽媽。”
又畫了一個小人,說:“這是爸爸。”
最後畫了一個小小人,兒子轉過臉衝我咧嘴笑:“這是小天。”
我只覺得心頭一震,有股暖意再也剋制不住的從心底竄了上來。這些年,我獨自一人帶著兒子,自以為是偉大,自以為是好媽媽,說到底自私的人還是我。
這時,蔣謙已經將餐桌擺滿了,他掃視了一眼自己一下午的勞動成果,點點頭:“可以了,我們準備開飯!”
兒子從地上一躍而起:“好喲,可以吃飯啦!”
你還別說,蔣謙的手藝這些年也磨練的像模像樣,一桌子的年夜飯做的可圈可點,起碼就我的要求來說,蔣少爺可以算是優秀了。
我邊吃邊點頭:“不錯,很好吃。”
蔣謙笑了:“能得到你誇獎,那是我的榮幸。”
我手裡筷子頓了頓,忍不住問:“蔣謙,你會不會是重生了,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要知道,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蔣謙好笑的看著我:“那我之前應該是什麼樣?”
“冷酷,不苟言笑,要求嚴格,不染煙塵。別說下廚房了,就連自己衣服上有一點點的瑕疵都會直接丟掉。”我慢慢描述著自己印象中曾經的蔣謙。
沒錯,這樣的蔣謙才是盛暄太子爺的標準開啟方式。
蔣謙凝望著我,半晌才說:“五年了,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能改變的太多太多。”
我默然,蔣謙說的對,只是我從心底還不能接受改變的蔣謙。
或許應該這麼說——無論蔣謙怎麼變,我的回答還是拒絕。
這個話題進行下去就顯得有些殘忍了,我連忙岔開,問:“你大年夜不回家,你爸媽不找你嗎?”
蔣謙漫不經心的給兒子剝蝦:“肯定找啊。”
“那你還能坐的這麼穩?他們也不給你電話?”我更好奇了。
“我手機關機了,從昨天開始我就說了,除夕我有事,萬事不回。”蔣謙將剝好的一隻蝦仁放進兒子的碗裡。
沒想到,兒子卻將蝦仁又送給我,然後一臉的討好,笑得滿嘴牙花。
蔣謙無語,認命的又剝起 這一大家子
蔣謙攤手:“我們還要回去放行李,等晚上吧。”
這一回,蔣父不給任何妥協的顏面,眸子一沉:“我送你們回去放行李,放好行李就跟我回家。”
蔣謙故意的笑道:“誰跟你回家呢?我們這裡有三個人呢。”
蔣父簡直要被自己這個兒子給氣死了,眼睛瞪起:“當然是全部!你這個小子從回來端城後就沒有讓我省過心!!”
我驚訝於蔣父的精神,他居然能這一路上都在唸叨蔣謙,中氣十足的把蔣謙從童年時光一直數落到現在。我估計如果不是路程所限,他說不定還會展望一下未來。
當著蔣父的面,我已經淡定許多了,拿著行李箱帶著兒子回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