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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帶我兒子走。”我咬緊了下唇。
“顧小童,你想把他帶到哪裡去?回你們那個藏身的小鎮子嗎?”蔣謙的嘴角浮現起一抹冷笑。
我故作強硬:“你管我帶他去哪裡?沒有你的幾年裡,我們母子倆不也照樣過來了嗎?”
蔣謙一點都不生氣,繼續笑著說:“好,那你打算帶孩子回去,你現在工作準備怎麼辦?你的收入養的起兒子嗎?你給得了兒子未來嗎?”
連續的問題幾乎要把我給擊懵了,是啊!我如果現在帶著兒子回去,那我的工作勢必完蛋了。我是拿了分團精英的名額才回到端城,如果就這麼半途而廢,別說本團了就是分團也沒有容我之地。
之前蔣謙給我的錢我一分沒動,更不想現在再去動那一筆錢。
再說了,我心裡始終有種淡淡的預示——這些年,蔣謙一定也留意過那筆數額不小的款子,我實在不想再跟他扯上什麼聯絡。
可如果要留下來完成分團的任務,最快也要等藍圖話劇團的年終大戲落幕。那起碼也是農曆新年之前,仔細算算,還有好多天。
我咬緊了下唇:“可我不想這樣跟兒子分開。”
回答我的是蔣謙的沉默,他突然拽過我的手腕將我帶離了這裡,一直到坐進車裡,他才塞給我一把鑰匙。
蔣謙說:“這是我現在住所的鑰匙,你要是想天天見到兒子,那就住過來。”
我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蔣謙這是讓我用陪睡來換取和兒子見面的機會嗎?
我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二話沒說將鑰匙摔了過去:“蔣謙!你不要欺人太甚!”
“既然你不願意接受,那就下車吧,等會兒子就要放學了,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們拉拉扯扯的。你是孩子的母親,應該清楚這對孩子有多大的影響。”蔣謙收好鑰匙,冷漠的轉過臉去。
呆坐在原地,一時間我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憑著一股悶氣,我下了車,就站在幼兒園門口的地方,想要再多看孩子一眼。
剛站了沒多久,幼兒園的保安就過來趕人了。原來這家貴族幼兒園接送都是有嚴格的時間規定,根本不容許我這樣毫無身份證明的人站在門口。
我被趕走了,走之前忍不住看向了蔣謙的那輛車。
原來,他早就有所準備,根本不怕我會從這裡帶走兒子!
我只能站在馬路對面遠遠的看著,直到看見兒子被一個漂亮的女老師牽著送出來。他紅撲撲的臉蛋上笑得神采奕奕,熟門熟路的爬上了蔣謙的車,然後絕塵而去。
怎麼會這樣?
我原以為兒子離開我肯定會茶不思飯不想,怎麼會這麼快就適應了新環境,甚至還把我這個媽媽給忘的一乾二淨?
心裡的委屈騰地升起,我開始後悔起沒有接受蔣謙給的鑰匙。
一個人孤單單往回走,一直回到宿舍裡都覺得失魂落魄。
我現在已經是人在獨木橋上,只能往前不能退後。誰能想到,我來到端城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父親病重,兒子不在,如今我還要爭奪女主角的名額,只覺得身上的擔子莫名很沉重。
一夜幾乎都沒怎麼睡好,帶著一身的心事我來到話劇團,今天是女主角名單公佈的日子,之前的緊張和不安反而鎮定了下來。我甚至在心裡壞壞的想,如果沒選中我是不是就可以趁這個機會帶著兒子回去了。
排練室裡,我獨自一人在看著劇本,這時門外一陣騷動,鄒曲來了!
鄒曲說:“大家收拾一下,一會我們去小禮堂,有個訊息要向大家宣佈。”
頓時排練室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熱烈起來,大家都知道,這是要公佈女主角花落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