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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著門把的瞬間,我的心跳飈到了極限。
我大口大口喘了幾下,試圖恢復平靜,然後慢慢的輕輕的開啟了大門。
門裡面,是一張病床,其餘的設施一應俱全,看起來就像是高檔酒店的套房,一點都不像是一間病房。
床上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靜靜的躺著,只有呼吸還在起伏著。
我放慢了腳步輕輕的走過去,甚至連喘氣都不敢大聲,生怕驚醒了床上的蔣謙。
一直走到床邊,我看見了他!
頓時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太好了,他還活著!太好了,他看起來沒事!
病房裡的光線很昏暗,只有從門口處透進來的走廊那點微弱的光。藉著這道光,我仔仔細細的用視線描繪著眼前的蔣謙。
突然,我看見不遠處的架子旁邊放著一副柺杖!頓時心裡難受到了不行,不是吧,不會是這樣吧……
我就這麼靜靜的看了蔣謙和那副柺杖良久,終究深吸一口氣,打算先離開再說。
剛走到門口,突然身後的人有了動靜:“誰?”
那個熟悉的聲音,一下子打動了我的心絃。
我回頭,故作輕鬆的說:“是我,我回來了。”
“小童?”蔣謙一下子坐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微笑著朝他走過去:“今天剛回來了,我來的時間太晚了,你都睡著了。”
沒等我說完,蔣謙一把抱住了我,他的頭就埋在我的肚子上,一片溫柔的依靠。
“我以為這是夢……我是不是在做夢?”蔣謙將我抱得很近,良久才不確定的問。
我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是我,我回來了。不信的話,我狠狠掐你一下,疼的話就不是做夢了啊。”
蔣謙突然反應過來:“你為什麼會來看我?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很好嗎?”
我像是被這句話給堵著了嗓子眼,過了一會才說:“蔣謙,你真的很好嗎?我上次就說了,請你不要騙我……”
他的身子一頓,下一秒開始僵直起來。
我看著床邊那一副柺杖:“蔣謙,告訴我,我想知道。”
蔣謙突然放開了我:“我真的很好,你為什麼不信?”
我只覺得胸膛裡有股火在燃燒:“你真的很好的話,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能出院?為什麼你無法去公司主持那些事情?為什麼……你的床邊還放著一副柺杖?!蔣謙,你是覺得我們之前還沒有完全和好,所以我沒資格知道這一切,對嗎?”
一番話脫口而出,眼淚也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
“蔣謙,回答我!”我嘶聲力竭。
反正已經戳破了這層紙,我也不怕再掩飾什麼了。
蔣謙苦笑起來,笑了足足有一分鐘,他迎著光線看著我:“你再好好看看我,然後再決定吧。”
這一次,換我護著你(中)
昏暗的光線下,我看到了蔣謙藏在黑暗中的另外半張臉,從額頭到眼角的地方有一大片明顯的疤痕。這遠比路塵淵臉上的傷疤難看多了,它坑坑窪窪,顯然已經在癒合,甚至長出了新的肉芽和面板。
可想而知,這傷之前包裹在紗布下是有多麼的觸目驚心!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蔣謙卻一下子躲開了。
“這樣的我,根本配不上你了。”蔣謙淡淡的說,“你想好了再決定吧。”
我一陣莫名:“決定什麼?”
“決定要不要回到我身邊……決定要不要重修舊好。”這兩句話從蔣謙的嘴裡說出來充滿了自嘲和冷意,聽得我有些慍怒。
“蔣謙!你給我聽好,我認識的蔣少爺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怒道,“你的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