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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趕忙往房間裡躲了躲,我沒想到路塵淵最後一句話居然是對我說的,難不成他剛才就知道我在偷聽了?
意識到這一點,我頓時臉上有些發燙。
繼續保持著沉默,直到路塵淵關上大門離去,我才慢慢的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沙發上坐著蔣謙,彷彿剛才路塵淵就沒來過似的。
我有些猶豫的問:“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都是真的啊。”蔣謙沒有回頭,還是坐在那裡,一身的四平八穩。
我深吸一口氣:“我是問,你剛才說我生孩子的時候你也在,這件事是真的嗎?”
蔣謙這一次終於慢慢的轉過身看著我,他的眸子裡隱隱藏著暗芒,然後點點頭:“是真的,當時我就在那裡。”
“那你為什麼不出現?!”我忍不住提高了嗓門,“你、你就這麼看著我痛苦嗎?”
任憑多堅強的女子在懷孕生產的時候總是最脆弱的,我也不例外。
哪怕那時候心底對蔣謙還是怨氣十足,可當看見別人有家人、愛人照顧的時候,我心裡還是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多少痛苦和埋怨,雖然早已過去,但今天被蔣謙舊事重提,我發現自己真正生氣的卻不是當年他的所作所為,而是他居然知道了一切,還藏了幾年不露面!
蔣謙被嚇了一跳,慌忙的站起來:“我、我是怕你會看見我生氣,不是有人說產婦不能生氣的嗎?我當然不敢冒冒失失的出現。”
我知道蔣謙說的顧慮都是切實存在的,可我現在就是想不顧一切的發脾氣:“是,我是會生氣!所以你就看著我這些年一個人帶著兒子辛苦嗎?你覺得這場好戲很好看?”
“不!當然不是!”蔣謙也有些憤怒了,“你的月嫂和護工是我請的,兒子的幼兒園入學也是我暗中鋪路,包括你平日去話劇團工作,兒子要丟給託班的事我都有參與。只是……我沒有親自在你面前露面而已。”
我飛快敏銳的捕捉到蔣謙話裡的意思,頓時眯起眼睛:“你是說,你早就跟兒子見過面了?小天從很久之前就知道你是他父親?”
這個問題實在太過大膽,我問出口的時候自己都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沒想到蔣謙卻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是……從兒子被你放到託班的時候,我就每隔兩天會去看他一次。託班的老師也知道……因為那是我投資辦的早教中心。”
我只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原來這些年自以為的獨立堅強,背後都有這個男人的鼎力相助。我要怎麼說?說感謝根本沒有這心情,說怨懟又覺得是不是不太妥當……
一時間我迷茫了,足足愣著又好幾分鐘。
蔣謙慌了神:“小童,你別生氣,我只是擔心你……尤其是當時知道你懷孕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有多擔憂,我很想迫不及待的把你再次安排到我身邊。可我又怕你接受不了,再次做出逃走的行為。”
“我……只能這樣保護你。”蔣謙說到最後,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哀。
我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氣:“那……那次你把兒子帶走的時候,是小天自己主動跟你走的,是不是?”
因為蔣謙其實一直在我們身邊,對小天而言,這個父親的角色從未有缺失。如果不是早就跟蔣謙認識並信賴於他,蔣謙不可能這麼順利從幼兒園帶走孩子。
面對我的詢問,蔣謙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是。我說了,要把媽媽一起帶回去,我們一起生活,小天就開開心心的跟我一起走了。”
這話成功勾起了我當時丟失兒子的心情,那樣的慌亂緊張,六神無主,頓時心裡覺得委屈萬分。nnd,這一對父子倆,是打量著我比較好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