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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飛馳而過,很快就到了康復醫院的樓下。
我領著小天往蔣謙的病房走去,迎面卻遇上了慌張的護士。我一下攔住了她:“怎麼了?是蔣謙出事了嗎?”
這一層只有蔣謙在用,為了保證隱私和安靜,並沒有其他的病人。
護士急的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不是的,是這裡的病人不見了,你是家屬嗎?是家屬的話就跟我來。”
蔣謙不見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是因為我之前給他的資訊內容太過刺激,讓蔣謙沒辦法面對,所以逃跑了嗎?
這個念頭一竄出來,我就忍不住心底一陣冒火。
這個高高在上的少爺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不就是受傷了嗎?不就是在復健恢復期嗎?不就是臉上被毀了一部分嗎?
一開始連我都躲著,現在還想躲著兒子!
我憋著一股氣,領著兒子跟著護士,幾乎將醫院的住院大樓整個翻了一遍,終於在康復室裡找到了正在做復健的蔣謙!
站在門口,我一眼就看見了在裡面奮力拄著柺杖的男人,他是那麼的拼命,甚至不惜用晚上的時間來到這裡繼續練習。
我只覺得鼻子一酸,忍不住別過臉去。
兒子卻率先喊了一句:“爸爸!!那是我爸爸!!爸爸,我和媽媽找了你好久啊,你怎麼在這裡?”
兒子的聲音清脆的很,一下子就驚到了裡面的蔣謙。
只見他身形一頓,過了兩三秒才轉過身來:“你們來了……”
沒等一場父子相聚感人的上演,身後追過來的小護士就忍不住開啟了咆哮模式:“你怎麼能不遵醫囑私自過來複健呢?你每天覆健的時間都是有規定的!超負荷的復健對你的恢復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會加重病情。我知道你心裡著急,想快點好,但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呀!”
說著,小護士又趕忙叫來了醫生。
場面一時間有點混亂,這個認真負責的護士把我想說的話都給說了。
很快,在醫生檢查後,我們送蔣謙回到了病房。
醫生又千叮嚀萬囑咐了好一陣子,這才離去,將空餘的時間留給我們。
小天早就迫不及待的撲過去,但走到蔣謙身邊,他又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爸爸,你身體好了嗎?能抱小天了嗎?”
蔣謙一愣,隨即笑起來:“當然可以。”
蔣謙坐在床上,小天撲進了他的懷裡,父子兩人一陣歡快的嬉笑打鬧。我很久沒有看到小天這麼開心了,顯然在之前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裡,既沒有母親陪在身邊,又失去父親的關懷,這個孩子的心裡其實是很不安的。
我心裡一陣自責,再看蔣謙臉上的笑容,頓覺鬆了口氣。
小天很快發現了蔣謙臉上的疤痕,他的小手試探著摸了摸:“爸爸,還疼嗎?”
蔣謙眸子一沉,笑著搖頭:“已經不疼了。”
他頓了頓,問:“爸爸這樣難看嗎?”
小天眨眨眼睛:“難看,不過你還是我爸爸啊!”
我又是想笑又是無奈,孩子的世界簡單又單純,他沒有想那麼多,在他的概念裡只要是他的父母那就沒關係。臉上有一塊皮不好看,又有什麼關係?
蔣謙也愣住了,他抬眼看看我,一陣苦笑:“那是爸爸想多了……爸爸以為小天會不喜歡爸爸了。”
小天將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當然不會。不過,爸爸要是再不來看小天,小天才真的要不喜歡你了!”
蔣謙笑了,這一回的笑容裡多了很多坦然和放鬆。他伸手揉了揉兒子的頭髮,父子倆抱在一起說了好一會的話。
我坐在旁邊,看著放在牆角的柺杖,心裡已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