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團,他們將會跟本團的人一起競爭年終大戲的角色名額。
清若對我說:“因為你,分團這一次選了不少人上來呢!你已經是分團的希望標杆了!”
小妮子的語氣裡帶了幾分嘲諷,我知道,她就是這脾氣,我也懶得管。
排練的日程越發緊張,我每天早出晚歸,只有晚上吃飯的時間能回到蔣家大宅看望一下兒子。蔣夫人對此把每天的晚餐時間都延遲了半小時,就是為了等我。餐桌上大部分也是我喜歡吃的菜,她這樣的舉動,讓我心生感動。
這天,排練結束的時間比往常更晚了一些。
我提前給蔣夫人電話告知,等我趕到蔣家大宅時,卻發現客廳裡哭哭啼啼的坐了一個人。
定睛一看,這不是剛剛成為路太太沒幾個月的朱子柔嘛!
見到我來,蔣夫人趕忙丟下應付朱子柔的活,招呼著廚房把熱好的飯菜端過來。這幾天蔣謙也很忙,每天都要到十點才能結束工作,小天特別期盼能跟父母相聚,所以這會也賴在餐廳不走,打算當個稱職的陪吃。
朱子柔見沒人搭理她,便從客廳哭到餐廳,一屁股坐在了我對面的位置上,一頭趴在了胳膊裡哭的更是大聲了。
我正在吃一塊香酥肉,被她這麼一哭,反而不知道怎麼下嘴了。
蔣夫人略帶埋怨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語氣淡淡的問:“朱小姐,你這是哭什麼?對不起你的人又不是我們家,你一來就哭,總得讓我們知道到底出什麼事了吧。”
朱子柔抽抽搭搭的抬起臉,從眼睛到鼻子已經紅了一片:“我父親這段時間不在端城,臨走的時候蔣老先生說了,我在這裡無親無故,蔣家就是我的半個孃家!我要不是受了委屈,又怎麼會來這裡?”
她哭的嗓子都有點啞了,又說:“你們是不知道,結婚到現在也有兩三個月了,他、他從來沒有碰過我一下,甚至我們在同一個房間裡都是分床睡得!你們見過誰家夫妻是這樣過日子的?我們還是新婚啊!”
我垂下眼瞼,心裡一陣感慨。
之前我就勸過朱子柔,路同是迫不得已娶了她,但是不代表他就會真的轉移注意力跟她好好的過日子。
人家路同心裡可是一直都傾慕於李曼白,又怎麼可能對朱子柔上心呢?
更不要說,他們當初結婚的契機是為了給這件事一個交代。或許在路同的心裡,還覺得自己很委屈呢。
朱子柔抽了抽鼻子:“我原本以為他是介意之前的事情,也跟他推心置腹的談過。不管之前怎麼樣,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不好好過下去,難不成還要鬧得滿城風雨?”
她隨即冷笑:“可你們知道他怎麼說嗎?他說,他都娶了我,我還想怎麼樣?能維持夫妻就維持下去,不能維持那就離婚。他還叫我不要管他的事!”
蔣夫人嘆了一聲:“這樣就是路同的不對了。”
朱子柔恨恨的說:“他心裡有別人,還始終放不下。我猜到是誰,他若是不好好的跟我在一起,那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不懂事的路同
朱子柔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其實她倒是比李曼白更有魄力。要說她沒腦子,也不完全如是,之前還不是用自殺這一招,逼得路家妥協了嘛。
現在她和路同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而且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朱子柔和路塵淵也有來往,具體是為了什麼還不清楚。
朱子柔把蔣夫人這裡當成自己的孃家,哭了半宿,到了深夜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蔣夫人沒轍,只得命人收拾出一間客房來給朱子柔休息。
朱子柔留在蔣家,我倒不好立馬就走了。俗話說的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於是,今天晚上我難得也留了下來,就跟小天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