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氣。朱先生就不要難過了,等會她醒過來,也不想看見自己的父親哭喪著一張臉啊。”
朱先生連忙抹乾淨了溼潤的眼角,長長的嘆了一聲。
到了傍晚,朱子柔清醒了過來。
她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理和休養。
她一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父親立馬痛哭失聲,這父女倆就這麼抱在一起哭了半天,朱子柔才發現房間裡還有我的存在。
她吃了一驚:“你怎麼在這裡?”
我挑眉:“我是代表話劇團在這裡的,現在看到朱小姐平安無事,我也能回去交差了。對了,醫藥費、住院費我已經出了,算是我們話劇團給的人道主義援助。”
朱子柔恨恨的說:“誰要你假好心?你不是跟蔣謙一夥的嗎?充當路家的說客,讓我顏面掃地!”
我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把難聽的大實話也嚥了下去,這朱子柔可能還有後招,我可不能上當。
於是,我輕柔的說:“這件事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蔣謙會為路家說情?還不是因為路家那位少爺不願意娶你,這種事情,強扭的瓜不甜。對女人來說,結婚可是第二次投胎,我們也不想你婚後過的不幸福啊。”
朱子柔繼續怨恨的看著我:“少廢話,我現在這個樣子,又有誰願意娶我?路同敗壞了我的名聲,就想這麼安安靜靜的脫身?想得美!”
我點頭,深以為然:“所以朱小姐,你就更不能自殺了。你要是不在了,誰來讓路同負責?你父親也會痛苦終生的。”
朱子柔垂下小臉,冷笑:“你放心,這一次他是跑不掉了。”
正如朱子柔所說,路同之前的行為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只是礙於路家的勢力不好攬麻煩上身。如今路同不願負責,甚至還把人家朱小姐逼到自盡,這就不是隨便說情能解決的了。
蔣謙只是一個電話,還沒跟朱家父女當面深談,事情已經到無法收拾的地步,這下路夫人也沒轍。
很快,關於路家二公子輕薄朱小姐,並把人家逼得自殺的故事就變換了好幾個版本,不斷的在端城的上流圈子裡流傳。
畢竟新聞假不了,朱子柔也是真的自殺住院了。
路同再怎麼想逃避,這下也沒辦法了。
半個月後,路家放出訊息,稱這個月底就會舉辦路同和朱子柔的婚禮。
這個訊息來的突然,倒也在眾人的情理之中。
甚至還有人在網上評論——這個路同早點認了不就完了?想出來撩妹又不想負責,那你就不要撩這樣你撩不起的妹子啊!
真相了,其實人家路同也不想撩朱子柔的。
怎麼說呢,只能說緣分天註定,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月底,路同大婚。
大概是為了掩蓋之前的醜聞,這個婚禮來的突兀卻又格外隆重。蔣謙自然在受邀名單內,不僅是蔣謙,幾乎大半個端城的名流圈子都被邀請了去。
路家租下了端城最好的會場,足足開席一百二十桌,請了五家頂級酒店的大廚坐鎮,誓要將這一場婚禮辦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和蔣謙帶著兒子抵達會場的時候,正好看見路夫人一聲鏽紅色的禮服站在門口迎賓,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言不由衷。
會場裡面,到處都洋溢著淡淡的香氛氣息,還有鮮花、紅毯、氣球,宛如一個浪漫的天堂,處處都顯示著造價不菲。
遠遠的,我看見了一身盛裝打扮的朱子柔。
她的身體顯然還沒有完全恢復,臉上的妝容都蓋不住氣色不佳,不過朱子柔是真開心,眼睛裡都透著奕奕神采。
這一仗,她大獲全勝。
她的身邊坐著垂頭喪氣的路同,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