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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慢悠悠的很,因為慢悠悠還平添生出幾分傲慢。
——是路塵淵!
我回頭看去,只見路塵淵依靠在酒店大門的旁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我。
夜色下,他臉上的疤痕看得不甚清楚,只有那雙眼睛亮的嚇人。
我冷冷道:“原來路總也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
“這怎麼能叫偷聽呢?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站在這裡,是你們倆根本沒注意。”他音色清冷的說著,然後頓了頓,“或許,蔣謙就是故意讓我看見,向我表明對你的宣誓權。還記得你答應了我什麼嗎?顧小童,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我冷笑:“我答應了你離開蔣謙,可沒有說過他來找我我不能見他。你能阻止我,但是你卻不能擋住蔣謙。”
路塵淵的眸子一緊,即便還隔著幾米的距離,我依然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竟冷得讓人不住從心底覺得顫抖。
我快步走向大門內,外面的天氣真是太冷了。
站在這裡跟路塵淵打嘴仗不是我的風格,萬一凍壞了,影響到後面的檔期才是得不償失。
可我的步子再快也快不過早有準備的路塵淵,我剛經過他身邊,他一把將我拽到了他身邊,然後用高大的身軀將我逼進了旁邊的拐角處。
這樣的架勢大有 兄弟相爭
有人說,好奇害死貓。
我想這一刻,我心底的好奇也被勾了起來。
如果沒有當初路塵淵告訴我的秘密,或許我還不會這麼積極的去關注。正是因為知道路同很可能是李曼白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我才會對這兄弟倆這麼感興趣。
如果,我手裡能拿到路塵淵的秘密,不就不用這麼被動了嗎?
想到這裡,我快速的拿著一盤子的食物趁著服務生不注意的功夫,直接竄到了包廂的旁邊。
酒店的包廂有兩扇門,一扇是供客人進出的正門,另外一扇是給上菜的服務生準備的小門。我瞅了一眼,發現小門裡面沒有人,索性從這裡溜了進去。
也不知是我運氣好還是什麼,一進去沒有遇見服務生也沒有被路同看見。
只見路同正背對著我打著電話,我連忙輕手輕腳的閃到了一邊的茶水間裡躲好。
這個位置不錯,距離他們夠近也夠隱秘。我找了個不被人看見的角落坐了下來,然後慢慢的開始吃自己盤子裡的食物。
等我吃到一半的時候,外面終於有其他動靜了。
包廂的門開啟,聽著有人走了進來。
路同冷笑兩聲說:“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我的好哥哥。”
是路塵淵來了!我心裡一緊,吃東西的速度也越發的慢了下來。
“大年初一,你不在家裡好好陪那個老頭跑我這裡來做什麼?”路塵淵的聲音透著不耐。
我悄悄的從門縫裡往外看,只見這兄弟倆面對面坐了下來,面前的桌子上還罷了不少碗碟,看樣子是打算在這裡吃午餐。
只可惜,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根本沒有半點用餐的感覺。
我替那一桌子好菜惋惜,忍不住生出幾分可憐。
路同到底年輕幾歲,很快就沉不住氣了:“你當我願意來找你?你自己算算,這是你多久沒有回家陪爸一起過年了?光是我來找你,這已經不是 原來你不知道
我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拿著自己手裡的空盤子衝著路同笑了笑:“你好。”
路同顯然這會剛認出我來,他瞪著眼珠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下一秒,他明白了,臉色更臭:“你是偷聽我和我哥談話了,對不對?”
我攤手聳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