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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你啊。”蔣謙說的大言不慚,就像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的淡定。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的臉皮呢?蔣少爺?”
蔣謙笑了:“對你,不需要臉皮。”
我:……
我能怎麼說?當初那個與我初見時美好的宛如清月雋好的男人去哪裡了?眼前這個粘人的牛皮糖是從哪裡來的?
哎,我一陣感嘆,歲月不但是把豬飼料啊,還是一個變身機,天知道蔣謙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但,我卻覺得心裡甜絲絲的。
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沒過多久,我接到了寧遠的電話,這是我接下來要合作的 非你不可
有才華的人總有點怪脾氣,寧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電影圈子裡,他以鬼才聞名,拍出的片子從來不以商業片為主,更不爭票房,反而把國內外各項含金量不俗的大獎拿了個手軟。
業內稱寧遠為——可以給演員鍍金的夢工廠。
能跟這樣的一個人合作,是幸運的,同時也是不幸的。
原因很簡單,只要跟寧遠合作過的演員,很少有再合作 又上門的李家人
我淡然的笑了笑:“是嗎?那看來是我運氣不錯,今天寧導的心情挺好的。”
微微被我這句話說的有些一頭霧水,她茫然的看著我眨眨眼睛。
我有些好笑:“好了,我們準備回去吧。”
“小童姐,你不留下來等結果嗎?寧導試鏡的結果基本當天就會出來的。”微微到底是藝姐給我安排的助理,這些行業裡的隱秘規矩她居然也瞭解的清清楚楚。
我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說:“不用等了,他們今天試鏡的是配角,而我要的角色不在這裡。”
微微更加迷茫,但服從指令還是印在她的腦海裡,見我率先走在前面,她趕忙帶著隨身的那隻大包緊緊的跟在後面。
在門口處的拐彎,我見到了戴著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大大黑框眼鏡的寧遠。
“寧導這裡特意等我嗎?是想告訴我,我落選了?”我笑眯眯的問。
寧遠清咳了一聲,這個男人雖然已經四十不惑,但卻始終有顆不算成熟的心,這大概就是他才華橫溢的根源所在吧。
他說:“你要是落選了,會去找藝姐哭嗎?”
我忍不住笑容放大了:“為什麼要找藝姐哭?我應該感到很光榮。”
“光榮?”寧遠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你該不會是傻了吧?”
“我落選配角難道不應該開心,不覺得光榮嗎?我在臺上表演的時候,寧導可是一句責罵都沒有過,這說明我演的還不錯。至少,能讓寧導滿意。再說了,落選配角還能讓寧導親自來通知,我當然覺得光榮無比。”我笑盈盈的說完,不卑不亢的看著他。
寧遠已經被我這一番說辭整的啞口無言,說起拍戲他是個中翹楚。
但要是論起嘴皮子功夫,寧遠顯然就比我差的遠了。
我見寧遠不說話,俏皮的歪了歪頭:“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難不成,寧導特地攔住我,只是為了告訴我我落選了?這樣豈不是顯得寧導您太沒有風度了嗎?我可不相信您是這樣的人。”
寧遠愣住了幾秒,目光如炬:“是我小看你了顧小童,你確實有點本事。也是我想錯了,能擔任藍圖話劇團女主的人,怎麼可能會是草包。”
“多謝寧導誇獎。”我眨眨眼睛,“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嗎?”
寧遠被我壓得氣場全無,不甘心的從身後拿出一封檔案袋:“拿去!你要的合約!”
我剛把這封檔案拿在手裡,寧遠轉身就走,一副對我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