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你不是對我很溫柔的嗎?為什麼今天都變了?”
蔣謙的眉宇間有些不耐,但語氣還是保持著剛才的溫和:“我是看你生病了,你總不能叫我對一個病人太嚴厲吧?況且,你還是個女人,我做不到這樣。”
這話聽在薛蓉耳朵裡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她臉上驚喜:“對啊,我是女人,難道你不是喜歡我的嗎?”
原本這裡的動靜就不小,被薛蓉揚起嗓門這麼一句,有更多的賓客都在竊竊私語了。
在場有大膽年輕的女孩子忍不住出聲嘲諷:“薛小姐,蔣少要跟顧小姐結婚這是整個端城都知道的事情,怎麼會喜歡你呢?我看是你腦袋有點不對勁吧?該不會真的有點精神病吧!”
薛蓉大怒:“放屁!你才有精神病呢!”
那個女孩子得意洋洋:“一個精神病當然不會說自己有病了,你要是沒病的話賴在人家蔣家做什麼?”
旁邊另外一個聲音響起:“是啊,今天不是顧小姐的生日宴嗎?我看見她像個女主人似的到處招搖,還以為自己進錯門了呢。”
“想來剛才蔣少說的都是真的,薛小姐啊八成真的是腦袋出問題了。”
當場爆發出一陣無情的嘲笑,薛蓉的神情就在這陣嘲笑裡變得面無血色。
她恨恨的看向我,兩隻眼睛彷彿能滴出血來一般。
我輕聲說:“薛小姐,你一定累了吧,我讓人送你回房間。”
“不用了!”她憤怒道,“顧小童,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心機如此深厚。”
我也不生氣,直接讓家裡的幫傭扶著薛蓉進房間。
薛蓉憤恨不已,哪裡能真的願意,周圍的嬉笑聲都紛紛遠去,但大家的輕視嘲諷卻依然若隱若現。
“顧小童!你給我記著,這筆賬我不會輕易放過的!”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我裝作沒聽到:“啊?薛小姐你是說早上的藥分量沒吃夠嗎?那確實是要回房間補一下藥量了,不然等會又發作了怎麼辦?”
這句話我故意沒有放低聲音,讓周圍不少人都聽見了。
薛蓉跺跺腳,再也待不下去,步伐匆匆的離開。
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貼在蔣謙耳邊輕聲問:“咱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今天以後,恐怕薛家小姐有精神病外加身體不好的傳言,就飛的整個端城都知道了。”
蔣謙嘲諷的彎起嘴角:“她以為我們蔣家的大門這麼好進,我們蔣家的飯碗這麼好端的。在這裡白吃白喝這麼久了,這只是收點利息而已。”
我垂下眼瞼,好笑的眨眨眼睛。
是啊,恐怕薛蓉再也沒想到,這段時間蔣謙對她的溫柔都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
真要說起來,蔣謙也只不過是對她語氣和緩了一些,說的話多了一點罷了。
大概人生有三大錯覺,一是手機在震動,二是有人在敲門,三是他喜歡我。
薛蓉就是犯了 只有你想不到(中)
薛夫人依舊笑得面不改色,她點點頭:“那最好了,有專門的人詢問,大家都省事。”
我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她,這個女人倒是比路夫人還要沉得住氣。
蔣謙故意讓她跟幫傭阿姨對話,意思就是不想搭理她們薛家的破事。換成是路夫人,估計早就氣的跳起來,非得指著蔣謙的鼻子要他給個所以然的交代。
但薛夫人卻始終溫柔的笑著,似乎半點沒有察覺到蔣謙的用意。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天真不懂,那就是城府極深。
我個人傾向於後者,薛夫人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溫柔如蘭的女人。
薛蓉從房間裡出來,看見自己的母親,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