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誰?你自己心裡不是很清楚嗎?討厭我也痛恨你的人,只有一個啊。”路塵淵笑了,“就是我名義上的母親,那位優雅高貴的路夫人。”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嘲諷,“蔣謙已經收購了李氏的股份,這讓她的如意算盤泡湯,她怎麼能不生氣呢?不敢跟蔣謙硬碰硬,那就只能從他最軟的地方下手——就是你了。”
一番話說的我心頭一陣憤怒,路夫人不愧是個不折不扣的利己主義者。
只要是妨礙她的計劃的人,都能成為她的眼中釘。
路塵淵頓了頓,又說:“反正她也最討厭我,趁著這個機會讓你受到重創,再挑起蔣謙對我的矛盾,不是更好?這樣挑撥離間的把戲,她最擅長了。”
我咬了咬下唇:“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按照她給你鋪墊的路線走嗎?”
路塵淵的眸子裡有些異樣的情愫,他一聲不吭的注視著我。
一直看了許久,直到我覺得有些不自在,他才緩緩的說:“顧小童,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心瞬間被拎了起來,一陣陣發緊:“什麼問題?”
路塵淵說:“如果,當初我沒有把你交出去,沒有拿你換我現在的一切,我們會不會一直好下去?我覺得,我對你的心意,不比蔣謙少。”
陳年舊事,再次被提起早已波瀾不驚。
我直視著路塵淵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跟你太像了,太像的兩個人在一起未必能過的很好。”我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說,“你從小缺愛,我也一樣。我們都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你給不了我想要的,而我也一樣。”
路塵淵的眼眶裡似乎隱隱的有淚光在閃動,等我想要看清楚時,他已經垂下眼瞼。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他悶悶的說。
“對。”
“好了,我的問題結束,現在來解決我們的問題了。”路塵淵抬眼看著我,他的眸光裡一片清明,剛才的淚意彷彿只是我一時眼花。
“你放心吧,我在來之前就給蔣謙打過電話了,他現在已經往來的路上趕了。”他說著,站起身來,一步步的往我這邊走著。
聽到蔣謙要過來,我心裡一陣激動,竟然忽略了漸漸靠近的路塵淵。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路塵淵已經離我近在咫尺!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讓,卻忘記了自己手腳都被捆的結結實實,一時間平衡不穩直接往後面摔了下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路塵淵伸手抱住了我的後腰,免了我摔倒的慘劇。
彷彿不經意間,他的唇瓣擦過我的額頭,引起我一陣顫慄。
我緊張的看著他,渾身都充滿了戒備。
路塵淵很快鬆開手,他臉上笑了笑:“別怕,我只是幫你而已。”
是這樣嗎?我總覺得,剛才那一下是路塵淵在向我道別。
眼睛眨了眨,我這下小心翼翼的讓到一邊,路塵淵也退到了外面的客廳。一時間,這個寬敞的空間裡彷彿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開啟了,蔣謙顯然是拿到了門卡直接衝了進來。
“小童!”他一把將我摟在懷裡。
感受到蔣謙熟悉的溫暖,我不由得鼻尖一酸,將臉靠近他的懷抱忍不住抽泣起來。
蔣謙替我解開了手腳上的繩子,他滿臉陰霾的替我揉著手腕和腳踝。顯然我被捆綁了已經有段時間,這兩個地方都出現了明顯的紅色印記。
“蔣謙,我沒事了。”我怯生生的說。
也不知是寬慰自己還是安撫蔣謙,總之我說的小心翼翼。
蔣謙一言不發,手裡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