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大口呼吸著,茫然的看著蔣謙。
剛才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之前是在做夢,根本沒人來救我,我還待在那個廢棄的病房裡。
這樣的感覺太讓人抓狂了,以至於我看見蔣謙的臉足足愣了許久才有了反應。
伸手摸了摸蔣謙的臉上,太好了,這是真的!!
“蔣謙……”我一開口,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給嚇到。
蔣謙滿眼都是疼惜:“你還沒恢復,趕緊先躺下,等身體好一點了再吃一點東西。”
我重新躺了下去,手還死死的抓住蔣謙的掌心。
我太害怕了,多怕自己一醒來又是之前那個被囚禁的病房,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始終不能平靜。
蔣謙就坐在我的身邊,輕輕的將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
我這時才發現,蔣謙滿臉都是疲憊,下巴上都冒出了胡茬,顯然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收拾自己了。
我握緊了蔣謙的手,兩個人就這麼四目相對了許久,我才慢慢的重新睡著。
後來我才知道,蔣謙發現我的時候已經是我彈盡糧絕後的 好好的在一起
不得不說,朱子柔是個在關鍵時刻十分果斷的女人。
她把我關起來的第二天,就扛不住壓力跟路同簽字離婚了。
當然,路家並沒有真的絲毫不讓,還是給了朱子柔相當一部分的補償,這筆錢足夠彌補朱子柔之前豪擲千金要整垮我的金額。
可惜的是,這並不能讓朱子柔滿意。
朱子柔是要到了補償,也順利跟路同離婚,但她原本的想法是要風風光光的嫁給端城裡首屈一指的豪門。
這個豪門還不能是紈絝少爺,得是實力派的風雲人物。
兩樣框架壓下來,放眼望去整個端城能符合這個條件的人無非是蔣謙和路塵淵了。
朱子柔陰錯陽差的成了路塵淵的弟妹,就算能順利離婚也成不了路塵淵的新嫁娘,所以她的目標簡單又明確——只有蔣謙一個。
朱子柔拿到了補償,又將我關了起來,一方面加大給盛暄的投資為誘惑,一方面用我的安全作為威脅,逼迫蔣謙跟她領證結婚。
蔣謙說到這裡,臉上一片陰霾:“那天我確定了你所在的方位,就騙朱子柔先出門去領證,然後在民政局門口套出了她的話,將你救了出來,朱子柔也被後來趕來的她爸給接走了。”
“那他們現在人呢?”我好奇。
“多半是已經離開端城了。”蔣謙眸子深沉,我知道這一次即便是朱家父女誠心避開也沒用了,蔣謙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我突然腦海裡一個激靈:“對了,我還有廣告沒拍完呢,我助理微微情況怎麼樣了?”
蔣謙有些不滿的看著我:“你自己身體都這樣了還擔心工作和你的助理?顧小童,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就沒有關心過我嗎?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度日如年,連公司的事情都無暇過問,滿腦子都是你的安全!”
一時間,我內心激盪,一下子摟住了蔣謙的脖子,將臉深深的埋在他的頸窩處。
我深呼吸了幾下,好好的感受這一刻的平靜。
慢慢的,蔣謙也展開雙臂抱住了我:“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你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
我淚流滿面的說:“是啊,都是因為你,所以你得對我好一點。”
“怎麼能只好一點呢?我要對你最好特別好,只對你好。”蔣謙信誓旦旦。
我破涕為笑,臉上又是淚又是忍不住嘴角上揚:“那你可要說到做到。”
“一定。”蔣謙將我摟的更緊了。
又在醫院裡待了好幾天,回家休養了一段時間,天氣也漸漸的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