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一跺腳轉身離去,完全無視了路夫人的存在。
如果說,剛才路夫人的臉色跟鍋底似的話,那麼現在就跟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一般,就連微笑都透著猙獰。
李曼白也是鐵青著臉,但良好的教養讓她不能學著朱子柔拂袖離開,只能穩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後背挺得更直。
周圍的人散去了,大家紛紛落座,彷彿剛才的一場戲都不曾存在過。
只是等晚會結束的時候,李曼白最先離開,她的步伐匆匆,臉上氤氳著怒氣,甚至連路夫人的故意問好也不搭理,徑直走出了大門外。
蔣夫人在我耳邊冷冷的啐了一聲:“這叫什麼事?”
我輕笑:“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好戲唄。”
我阻攔了一次朱子柔的計劃,恐怕接下來她也不會對我太手軟。我心裡不免躍躍欲試起來,究竟這位朱小姐還會有什麼後招呢?
這一次晚宴後,有一個流言開始在眾人之間慢慢流傳開來。
有人說,李曼白的那個私生子是跟路家二公子生的,如果這個八卦一旦定論,那路同花花少爺的形象怕是一輩子都改不掉了。
我聽著這些傳聞,心裡好笑。
話劇團的彩排已經進入了最後關頭,眼看著距離開演還有不到一星期的距離。
這天,話劇團裡來了個不速之客——盛雅山!
在排練室外面看見他時,我吃驚不小,轉念一想就釋懷了。
因為有朱子柔這個大財主在身後撐腰,盛雅山如今在圈子裡可謂是混的順風順水,大把稀缺的資源拿到手軟,光是大牌的代言人就接了兩三個。無論是電視圈還是時尚圈,他都混的風生水起,算是眼下灼手可熱的 危險,無處不在
看著盛雅山刻意做出來的熱烈表情,我只是乾巴巴的扯了扯嘴角,回了一個相對敷衍的笑容:“嗯,真巧。”
沒想到盛雅山居然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了。
“小童,你飾演的是什麼角色啊?”
“小童,你們什麼時候正式開演啊?”
“小童,你能教教我嗎?我也想學。”
諸如此類,等等一連串沒有營養的問題,幾乎把我的耐性逼到了絕境。趁著無人,我一把扯過朝我伸過來的盛雅山的爪子,冷冷道:“你究竟想幹嘛?”
盛雅山卻笑容不改:“我來學習啊。”
“少裝蒜了,別人不知道,我們彼此心知肚明。你對我沒有好感,只有厭惡,你怎麼可能對我突然這麼熱情?”我反駁道。
沒想到,盛雅山卻滿不在乎的聳聳肩:“你就當我是突然清醒了,發現身邊有你這麼一個絕色大美女,後知後覺的想要討好你,不行嗎?”
我嘲諷的輕笑兩聲:“勸你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是對你一往情深的季雪沫!”
提到季雪沫的名字,盛雅山的臉色騰地變了,變得扭曲和嫉妒。
誰都知道,如今季雪沫是他們公司力捧的物件,不管是為了儘快給公司還債也好,還是真的季雪沫翻身為王也好,總之她現在的名氣可比從前大多了。
這也是盛雅山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我甩開他的手,收好自己的東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排練室。
下午時分,照例是在前面的正式舞臺排練的時間,盛雅山居然四平八穩的坐在臺下圍觀。我定了定心神,決定先無視臺下的這個人。
下午的這一齣戲,是我和馮綺所飾演的女主角的一場重要對手戲。之前在排練室裡的時候,我們已經排演過很多遍,今天是第一次在臺上進行排練。
看得出來,即便馮綺比清若沉穩,但她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第一次出演年終大戲的女主角,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