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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與他說過她夢到的是什麼,所以每次裴疆都會抱著她一次又一次的輕撫著後背。
有裴疆在,那些恐懼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裴疆像哄小團兒似得。一手託著玉嬌的身體,一手在她的背後輕拍著。
低聲道:“不會有意外,我會用命護你。”
玉嬌聽到這,張口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但沒敢咬重。
隨而語氣兇巴巴的道:“不許說用命護我的話,我要好好活著,你也得給我好好活著!”
裴疆低笑應了一聲“好”。
聽到了他說好。剛剛兇狠的野貓,頓時又變回了溫順的小貓,乖巧的窩在他的懷中。
“那等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再給小團兒生個妹妹好不好?”
生個像自己的小閨女,是玉嬌一直以來的願望。
聽到她這麼一說。裴疆頓時記起在產房外聽到她那慘烈的叫喚聲時,似乎有千萬把刀子紮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因為這,所以裴疆對於生孩子一事,心底極為牴觸。
沉默了一下,不是特別感興趣的道:“隨緣吧。”
裴疆應得好聽。這之前的房事還是仗著玉嬌不懂,自己懂的情況之下,每每都會按照玉恆交給他的方法來避孕。
再說這七月中旬,錫錠果真傳來動亂的訊息。
——同盟會在七月初八那晚帶領部分官員叛亂,攻佔錫錠城為都城。
起先有人反抗,但皆被血腥殘殺,以不服之人。
訊息初初傳到淮州的時候,玉嬌和裴疆正在與小團兒玩。
裴疆一聽到這訊息,臉色一沉,也沒交代什麼就匆忙的出了門。約莫是去把淮州的武將都集中了起來,商議防備之事。
雖然錫錠離淮州遠,可畢竟先前水寇和土匪在淮州這一塊較多,幾番查明確實是舊朝同盟會的人,如今錫錠都已經開始亂了,其他地方的同盟會保不齊也跟著一起鬧起來,淮州定然要做好萬全之策。
裴疆雖為淮南王,但寧遠將軍的頭銜依然在,防城一事自然也是身負重任。
把淮州知府和總兵,以及幾個武將給召集到了一塊議事。
在偌大的議事廳中,幾人的臉色皆為沉著嚴肅。
劉知府道:“近來下官會加強淮州城內戒備,安排多一些夜巡的人。”
裴疆微微點頭,其後其他幾個武將說協助知府。
眾人都道了計劃,唯有吳維沒有說話。裴疆微微挑眉,看向吳維。
桌底下。吳維手擱在腿上,數指輪番輕點著膝蓋,心情略為愉悅,但面上卻是一絲不顯。
“下官為淮州總兵,無皇令總兵不得帶一百兵以上入城,更不得擅自調查兵馬,所以下官只聽皇命行事。”
說得嚴肅,但又有些為難。
裴疆思索幾息,然後點了點頭:“無礙,城中巡邏戒備好便可。”
餘後又商議了許久才散了。
與其他人分別後,入了馬車後的吳維,臉上的嚴肅瞬間被得意之色全然取代。
“淮南王,玉家麼,呵。”
垂在膝上的手瞬間收握成拳,似乎有盡在掌中之勢。
不光是玉家,便是整個淮州,整個江山都將是他的掌中之物!
狂妄自大的吳維哪曾想,他以為自己掌握大權,卻絲毫不知自己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玉嬌雖早已料到錫錠會在這段時日叛亂,但多少還是有些許擔心的。所以一直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約莫等到子時的時候,裴疆才回來。
玉嬌聽到了守夜婢女說王爺回來了,便起了身匆匆穿了外衫,提著燈籠出了院子。
才到院子外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