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回來再看。”
玉嬌雖然疑惑,但舟車勞頓了大半個月確實累了,所以也沒往別處想。
“那也行,但你晚上得早點回來,吳維那裡太危險了。”不知想到了什麼,變了臉色警告:“若宴會上有舞娘,你若讓她們碰了你,你便自己睡一屋!”
溫柔了一會,又變回了鮮明的小姑娘性子。
裴疆雖被封為淮南王,但因淮州長久是由吳維說了算,所以這淮州的官員也幾乎都唯吳維馬首是瞻。
此次洗塵宴會,排得上號的官員都到了,其中也包括了在淮州修撰淮州史的莫子言。
嚴格來說莫子言只是暫時被調到了淮州,約莫今年就會回金都,所以不算是淮州官員,但邀請的名單上仍然有他。
現在雖然只是個六品小官。但他不僅是個六品官,還是金都的官,且才能卓越。
皇帝是個惜才之人,曾誇讚莫子言多回,可見莫子言前途無量。如今在淮州,旁人也不敢小看於他。
且說今晚的洗塵宴。
因知道裴疆此人不吃軟也不吃硬,所以吳維並未鋪張。儘管如此,愛美人的吳維依舊讓舞娘助興。
輕歌曼舞,杯觥交錯,好不熱鬧。
有人通傳淮南王到了,眾人這才忙起了身去相迎。
把人迎入上席,吳維面上掛著笑道:“今夜是給王爺的洗塵宴,王爺定要喝個盡興而歸才是。”
說著端起酒杯:“下官先幹為盡。”
裴疆也端起了酒杯回敬:“定然。”
只要還未撕破臉,表面功夫依舊要做。
這時臺上的舞娘跳完了一支舞蹈,紛紛下了臺。復而又上了另外七位身穿異域服飾的舞娘。
露出蠻腰的短衣衣裳,面紗遮臉,透露著神秘之感。這七個舞娘中有一舞娘身姿曼妙,眉眼極為嫵媚勾人。翩躚而舞,手中輕紗一揮,在眾人的面前拂過,幽香殘留,勾得眾人不知今夕是何夕。
七個舞娘紛紛下了臺,帶著淡淡幽香的身子貼近賓客,但卻沒有實質性的接觸,反倒這樣才最為勾人。
那個最為出彩的舞娘則到了裴疆的跟前,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眉眼暗送秋波。
裴疆端起酒水飲了一口,雖未驅趕,但也並未多看一眼她。
舞娘沒有碰觸,卻讓人覺得曖昧,引人遐想。
舞娘見淮南王沒有反應,思索了一下,輕聲細語:“王爺,奴家舞得不好嗎,為何一眼都沒有瞧奴家?”
裴疆身旁被玉嬌派來盯梢的福全低斥道:“我家王妃國色天香,你又沒王妃好看,我家王爺為何要看你?”
舞娘眼神微轉,卻也沒有生氣,低笑了一聲便退開了。
見舞娘走開了,福全小聲提醒裴疆:“姑爺,小姐吩咐了,要是你今晚碰一下舞娘,或者讓舞娘碰一下你,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福全到底是自裴疆還是馬奴的時候一路跟著來的,所以敢說旁人不敢說的話。
畢竟都跟了幾年,自然知道夫妻兩人誰更強勢一些,更知道站在誰那邊才是明智的選擇。
裴疆聽聞福全所言,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酒。想著自己有沒有沾染上那舞娘的脂粉氣。
回去也不能先換衣服,玉嬌知曉他穿什麼衣服出門赴宴,若換了,她定然不依不饒,道他是心虛。
裴疆在思索這事時,並未察覺到吳維想要把那舞娘送給他的心思。
吳維方才一直觀察著裴疆。心中想著何把那舞娘送給他,這舞娘是吳維的小妾,名喚紅玉。
這紅玉曾是花樓頭牌。一年前吳維因在對玉嬌求娶不得,心生煩悶至極便到花樓喝花酒,一眼便看中了這與那玉嬌有兩分相似的花魁,正好名字中也有一個玉字,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