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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而問:“寒少將軍笑什麼?”
百里寒淡淡道:“不過是想起以前隨父親出征時候,若是夏天的話喝的是隨身攜帶的河水,若是冬日渴了,便是直接用雪化水。”
莫子言聞言,微微蹙眉,隨而溫聲勸道:“如今不是出征,女兒家還是喝溫水的好。”
百里寒不在意的道:“我沒那耐心。”
這話落了之後,兩人也沒有再說話,只有小爐子低下的細碳燃燒時發出細微“啪啦”聲。
小半晌後,水似乎開了,莫子言用巾子包住茶壺的手柄,隨後用熱水燙了兩個杯子,一個百里寒的,一個自己的。
兩個杯子徐徐倒入熱氣氤氳的熱茶,一股茶的淡淡清香也慢慢的蔓延開來,由此可見泡茶的茶葉是上好的茶葉。
莫子言可真是個講究的人。
“寒少將軍請用茶。”
百里寒端起茶水,淺啜了一口。熱茶入口,卻是能讓身子暖和一些。
一杯茶見了底,莫子言又給她倒了一杯。
“我來,並非是尋你喝茶的。”
說著,百里寒已經伸手入了衣襟中的夾層拿東西,也因此見到精緻鎖骨,見此,莫子言別開了目光。
當百里寒拿出兩封信的時候,卻見莫子言的目光看向了別處。狐疑了一息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避嫌,嘴角勾了勾。
“先前在金都之時,還說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如今又是那句非禮勿視?”
知道東西拿出來了,莫子言才轉回視線,淡淡一笑:“下官是個迂腐之人,請寒少將軍莫怪。”
百里寒輕嗤一笑,隨而把兩封信遞給他:“聽說你過幾日便要去禹州,所以我託你帶兩封信到禹州。一封是給我兄長的,一封是給我小嫂子的。”
莫子言拿過兩封信,抬眸看向她:“不怕我偷看?”
百里寒一手支頤在桌,一手端起茶水,姿態有兩分慵懶的瞥了他一眼:“你可會偷看?”
莫子言把兩封信放到了桌面上,回:“不會。”
百里寒挑眉,那眼神約莫是——那不就成了。
飲了半杯回味甘厚的香茗後,百里寒才略帶著幾分好奇的意味問面前莫子言:“世上可有能讓你從這副泰然自若模樣崩坍的事情?”
莫子言不管是長相,還是性子,亦或者是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淡淡從容。他臉上淡淡的笑意,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一般舒適。
舉止淡然的飲了一口茶,才回答她的話。
“有的。”
聽到莫子言這麼誠實的說有,百里寒有些許的詫異:“說說看。”
莫子言想了想,隨後道:“遇上時或許才知道。”
聽到他這麼一說,百里寒瞬間沒了那一絲好奇。這回答與沒回答根本沒有差別。
飲了最後的半杯水,站了起來。
“夜深了,我便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著正要走,莫子言也起了身,說了聲“等等。”
百里寒停下看著他走回了內間,然後開啟衣櫃拿了一件深色的披風出來。
“你要送我出去?”
莫子言搖了搖頭,繼而把披風遞給了她:“入冬寒涼,寒少將軍披上吧。”
百里寒看了眼披風,忽然一笑:“我還以為你所有的衣裳都是白色的。”
莫子言溫聲回道:“家中衣物皆是母親置辦,她喜我穿白色。”
百里寒繼而瞥了眼披風:“這件呢?”
“在金都時不便一身白的扎眼,便換了種不打眼的顏色。”
百里寒原本想拒絕的,但想了想還是拿了過來,當著莫子言的面給披了上去。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