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如何做,她都保準乖巧得不得了。
只要他事後假借著酒後亂性的藉口,再好言相哄,許她榮華富貴。女人嘛,既然都沒了清白,那就算再氣也得認命,往後也得以夫為天。
這總兵算盤敲得響,可卻不曾想,人卻跑了!
那晚那麼多賓客的馬車,她逃上馬車躲起來,然後跟著離開了也有可能。
雖他並未把過於機密的事務交給她,但吳維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一個玉嬌沒得到便就算了,便是連這個三娘也沒得到!且三娘也是個能人,竟白白讓她跑了!
這如何讓他不氣?!
尋人的校尉道:“屬下已然盡力搜查,但那三娘本事大,如今還是半點蹤跡也未尋到,許是已經出了淮州城。”
吳維揉捏額頭,心情鬱結,只能慶幸那三娘不知道機密之事。
深呼吸了幾口氣,平息了幾分怒焰:“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還能如何?總不能為了個喜愛的女人而誤了大事,三娘只能慢慢來尋。”
思索了一會,才坐下,問校尉:“最近那淮南王都在做些什麼?”
“聽探子說,淮南王這兩日急召知府商議如何剿匪的事情。總歸是在獵場那等野蠻地方待了十年的,就算有些腦子,但也不見得好使。”
吳維輕嗤:“可不能小看此人,此人可遠比你想得要難纏得多。你且先不管三孃的事,我派兩百人給你,去淮南王那邊假意幫助他剿匪,實則盯著他,可明白?”
“屬下明白。”
“退下吧。”
校尉應聲退出了書房。
吳維轉弄著拇指中的扳指,沉思許久。
前日劉楊從錫錠回來,那前朝丞相廷昇顧也給他回了訊息,道若要在七月起事,那需儘快送兵器和糧餉過去。
吳維計劃十月造反。可淮南王若在淮州鎮守,就難以成事,所以必須得把他調離淮州。
而錫錠造反便是調虎離山的一個重要環節。錫錠一反,朝中他的人就會以淮南王根基不穩,難以服眾為由,建議皇帝派淮南王出征平叛,多立功勳。
皇帝寵信淮南王,單以這個理由來說,定然會多加考慮。
只要淮南王一離開淮州,淮州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且造反之事若是再推下去,只怕多生變節。
比如他無論如何都沒有預料到淮州會忽然冒出個淮南王!
想了許久,最終把劉楊喊了進來,讓他去準備糧餉和兵器送往錫錠。
——
在莫青婷出閣這日,玉嬌與爹孃早早便到了莫府了。
因莫青婷在上妝,所以玉嬌與她說了些話後便出來了。
出了屋子後正欲去尋莫子言之時,便被一個婆子撞了一下。
身後的桑桑輕斥了一聲。
那婢女也沒有出聲,玉嬌不經意看了一眼。待與那老婦的四目相對時,玉嬌愣了一下。
撞到玉嬌是百里寒。
雖然是老婦的扮相,但玉嬌一看到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立馬就認出來了。
桑桑和青菊也紛紛認了出來是自家姑爺的妹妹。臉上露出驚喜之意,正要喊人之時,百里寒立馬與她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兩個婢女也是機靈的,見百里寒的提醒,忙閉上了嘴巴。
百里寒低聲與玉嬌道:“隨我來。”
百里寒把玉嬌帶到了女眷休息的廂房。而桑桑和青菊二人則在廂房守著。
婢女二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親家小姐會出現在莫府之中。但琢磨著總歸是有理由的,所以現在不用囑咐也知道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什麼。
玉嬌隨著百里寒入了屋子後,原本有些駝著背的百里寒挺直了背,一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