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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錫錠”二字,裴疆微微挑眉,隨而心中有了計量,知道吳維派他去錫錠的目的。
“還有呢?”
莫子言繼而回道:“再然後便是讓下官告訴王爺在一個多月前有從金都來的探子,似乎是來稟告王爺被冊封為淮南王一事,而那吳總兵心腹也真是在探子來的那晚離開的,寒少將軍懷疑吳總兵欲算計王爺,故讓下官來提醒王爺萬事小心。”
裴疆沉吟片刻,再與他說:“若下回三妹再去尋你,你告訴她,我已然瞭解吳維的計劃了,她在吳維的身邊甚是危險,得儘快離開。”
莫子言點頭,“下官明白。”
二人走了一段路後,就互相告辭了。
待裴疆快回到玉府,已快子時。
放輕動作回了房,心道玉嬌若已熟睡,他便去沐浴。
或許是今日睡得極早,所以一有風吹草動,玉嬌就醒了。
待裴疆撩開帳幔的那一瞬間,玉嬌猛的伸手去扯住了他的衣襟,一拉,隨後湊到他的胸膛中像那剛出生不久的小奶狗一樣東嗅一下嗅一下。
裴疆的身體微微繃了一下。
暗暗想著今晚雖未讓舞娘近身,但也不知那脂粉氣有沒有沾到衣服上來。就算有,但與莫子言走了一刻,應當也被風吹散了吧?
在裴疆的身上嗅了一遍後,只聞到淡淡的酒氣,並沒有其他的氣味後。玉嬌才滿意的道:“沒有女子的脂粉味,算你聽話。”
說著便仰起身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算是給他聽話的獎賞。
裴疆暗暗的呼了一口氣。
玉嬌鬆開了他的衣襟,問他:“今晚可有見到阿寒小姑子?”
裴疆搖頭:“人多眼雜,她向來謹慎,自然不會出現,但我也讓莫子言傳話給她了,讓她不必再盯著吳維了。”
玉嬌聞言,鬆了一口氣:“吳維那裡太危險了,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裴疆“嗯”了一聲,隨後問她:“你可還要看那木匣子的東西?”
玉嬌眼眸一亮,毫不猶豫的回:“想!”
“這麼晚了,你不困?”
忙道:“我今日都已經睡了四個多時辰了,一點兒都不困!”
玉嬌心裡好奇得很,所以越好奇越是精神。
那雙眼眸精神奕奕的,看著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困。
裴疆沉吟了一下,隨而道:“鑰匙放在以前我住的小屋中,你且等我沐浴回來後再一塊去。”
聽到他把鑰匙藏在了那小屋中,玉嬌瞪大了眼睛:“到底是什麼重要東西呀,竟然要把木匣子和鑰匙分開藏兩處?!”
裴疆低笑了一聲:“以前怕你知道里邊的東西會生氣,現在不怕了。”
他越是這麼說,就越是讓玉嬌好奇。
等裴疆沐浴回來,玉嬌已經把小團兒抱到奶孃的屋子裡去。還穿戴好了衣裳,提了個小燈籠,便是箱子也放到了桌面上,那模樣好不著急。
裴疆微微一笑,隨後到衣櫃中拿了件自己的斗篷披在自己身上,隨而主動抱起箱子,拉著她一塊去了小後院子。
越是臨近那已經許久未和裴疆去過的小院,玉嬌就越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
走到那馬廄外邊,在裴疆開著門鎖的時候,玉嬌才想起來問他:“這木匣子裡的東西是誰給你的呀?”
門開了,裴疆回頭看了眼她,低聲道:“玉恆送我的新婚禮。”
玉嬌一愣,聽到玉恆這名字就覺得有些不大念,而且好像哪裡也有些不對勁。
就在玉嬌站在門外怔怔愣愣的時候,裴疆就點了屋中的蠟燭,屋子慢慢亮堂了起來。
因小屋一直有人收拾,且裴疆還在這裡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