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蒼白的臉瞬間紅腫了一塊。
怒聲質問:“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難道是我們齊家難道虧待你了嗎,知道你無父無母,還待你如親生的一般,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齊家的?!”
沈如月嘴角滲透出血絲,許是裴疆的話壓倒了她最後的一絲冷靜,笑得瘋癲:“我兄長的性命,還有我那金枝玉葉的身份沒了,都與你們有關,你們一點也不無辜!”
一直沒有說話的刺史忽然重聲質問:“那些因你兄長而死的一個個百姓不無辜嗎?同仁帝暴虐朝政,大肆徵納各種稅收,百姓流離失所,無數強盜橫行。百姓或被餓死,或被強盜殺手,你便說說看你兄長在位之時,天下死了多少人!?”
沈如月若是有這等想法,便不會走到今日的地步,她聲嘶力竭的喊道:“他們的命算得了什麼?!豈能與我相比!豈能與我兄長相比!”
與她根本就說不通。
裴疆對這些都不敢興趣,摟著玉嬌,冷聲道:“我不想因這事影響孩子的滿月宴,更為齊家保留臉面,所以這事情不會傳出去,但人你們不能帶走。”
說著看向了密室中的將士:“此事你來處理。”
將士點了點頭後。裴疆隨而輕拍了一下玉嬌的肩膀,“我們出去。”
玉嬌點頭乖乖的應了一聲“好”。
本應腥風血雨的一個晚上,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這般悄無聲息結束了。
出了悶悶的密室後,玉嬌深深的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但心中依舊覺得苦悶得緊,而後扁嘴,有些可憐兮兮的望著裴疆。
“裴疆,我難受。”
裴疆不言,而是在她的身前蹲了下來,低聲道:“我揹你走。”
玉嬌傾身摟住了他的脖子,隨而趴到了他寬厚的背上。
裴疆毫不費力的站了起來,腳步徐沉平緩。
靠在裴疆的背上,玉嬌覺得堵得慌的胸口通了氣,好受了許多。臉頰緊緊的貼著他背上如撒嬌的小貓一樣蹭了好一會。
就是不說話,她也覺得踏實,安定。
好一會後,桑桑才尋到了兩人。道是小公子似乎見不著爹孃,正哭鬧不止,便是玉老爺和玉夫人都哄不好。
因庭院是宴客的地方,玉嬌便讓裴疆把她給放了下來,然後急匆匆的去尋自己的兒子,把方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全拋到腦後去了。
而刺史一家沒有再出現在宴席上。玉嬌則是告訴旁人,說是少夫人身子不舒服,都回去了。
小團兒的滿月宴並未因刺史一家而出任何岔子,賓主皆歡,暢飲開懷。
夜深後,送走了賓客。趙虎從別院的後門入了宅子,福全把趙虎來的訊息告知了裴疆。
許是廝殺後便立刻從城外趕了回來,所以身上還帶著濃濃的血腥。就方才福全見了,都差點被嚇得癱在了地上。
趙虎把令牌呈上去給裴疆,道:“應當是沈如月偷的令牌,在她身邊那個婆子身上搜到的。”
那個婆子在城門快關上的最後一刻出了城,在她與那些潛伏的人馬交談之時,趙虎便帶人伏擊了他們。
裴疆拿過令牌,道:“還沒死的,逼供問出同盟會的所在地,還有沈如月我已讓人關押了起來,你再逼問出予她幫助的人是誰,落下口供。”
趙虎:“那將軍可有懷疑的人?”
“淮州總兵吳維。”即便百里寒並未查出那元記鐵鋪的貓膩,但因裴疆這段時日來不斷仔細回想,終還是想起來了。
那鐵鋪地底下,是鍛造兵器的大密室。
“現在還不是上報的時候。吳維是前朝舊臣,牽一髮而動全身,若非抓現行前動了他,難保其他前朝舊臣會因此臣心不穩。”
來禹州之時,皇帝便囑咐過裴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