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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暖烘烘的。
一到冬季,玉嬌無論何時都格外的粘人。
這樣的玉嬌,一直都讓裴疆無法抵禦。
裴疆眸色越發的深邃,低聲提醒:“我們得過去了。”
——
且說沈如月這邊,她確實有些覺得不對勁。
但隨即轉念一想。幾個月前在老太君的壽宴上,她連面都沒有露,百里賊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她當時所盤算的是什麼?
除非真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才能看穿吧。
因沈如月不知玉嬌在夢中夢到過她陷害裴疆的事,所以雖有過一絲懷疑或許自己已經露了一些端倪,但幾番思索過後,還是覺著自己不可能暴露的。
可沈如月哪裡知道玉嬌還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全然不知道他們對於她的事情,早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因不知道,所以心思也定了下來,不再懷疑婢女打翻糖水的事。
齊大公子小心的扶著沈如月,甚是緊張的道:“你身子未好,可不能著涼了。”
沈如月輕咳了兩聲,嗓音微啞:“只是溼了外邊的衣裳,不礙事的。”
齊大公子有些懊惱的道:“早知如此,今日便不該與你一塊來的,待在府中便好。”
沈如月笑了笑,笑意溫婉。
領到了院子,婢女停了腳步,轉身擋住了他們:“齊大公子請留步,這院子是給女眷休息用的,男賓止步。”
齊大公子愣了一下,想了想,隨而看向沈如月身旁的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少夫人。”
兩個婢女皆應了聲是。
夫妻在院外分開。
沈如月進了廂房後,屋中甚是暖和。近身婢女把她身上的披風脫下後,隨之又把溼了一片的棉衣脫下。
玉家的婢女低頭垂眸,恭恭敬敬的道:“奴婢下去讓人拿端爐子過來。”
隨後退出了屋外。
玉家婢女一走,沈如月身邊的那兩個婢女分別走到了窗後和門後,各自開啟了一條縫檢視外邊的情況。
好半響後,才把縫給關上,兩個婢女相視皆搖了搖頭,隨後轉身回到沈如月的身前。
婢女與沈如月道:“外邊一切正常。”
沈如月以帕子掩唇輕咳了幾聲,拿開了帕子後,臉色冷漠,全然沒了方才溫婉之色。
“一會人闖進來了,暗中告知他們在殺了人後挾持我公爹只為全身而退,讓他受些傷便好,莫要傷及性命。”
婢女點頭:“奴婢明白。”
沉默片刻,便想起了方才在庭院中見到的那小奶娃,不知不覺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眼神只是有一瞬間的顫動,隨後閉上眼睛,眼神恢復了冷靜。
這時房門被敲響,是送爐子來的婢女。
婢女把爐子端了進來,隨後拿起沈如月的衣裳放到小爐子的頂上慢慢的烘乾。
小爐子燒的約莫是銀霜炭,幾乎無煙,且還有淡淡的道不明的香氣。
香氣淡淡。約莫半盞茶後,屋中的人都有些暈暈然的。
沈如月的身體比屋中幾人都差,不一會便趴在桌面上昏迷了過去。隨後包括玉家婢女在內,三個婢女都慢慢的軟了腿,倒在了地上。
一晌過後,門被推開了。有兩人入了屋子,把昏迷的沈如月帶走後,又關上了門。
再說玉嬌與裴疆這邊。
許多大宅子都會有密室,玉府別院的大宅子也不例外。
玉嬌隨著裴疆入了密室,甚是好奇的問:“難道不是應該去絲廂院那邊嗎?”
供女眷休息的地方便是絲廂院,而玉嬌一直以為是到絲廂院去看戲的。